王介甫指着日川承重强的脑袋警告一句,又向方永说到。 “记住了。” “倭寇是本官委托你帮知府衙门审问的。” “我一会儿差人给你送一份官文来。” 王介甫心知方永是想利用他知府的权力阴崔家一手。 早在上任江宁,涉足方家府邸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崔家的对立面了。 一旦确认了倭寇暴乱路线图的真实性,其功劳便能让他稳坐江宁知府之位。 这笔买卖,很划算。 倭寇暴乱路线图画好后,方永又重新找了一份新的地图让日川承重强再画一遍。 如果是胡编乱造,两张图必定会有所不同。 核对之后,方永把重点标记的商船触礁地点撕了下来,和写好的信件一起放进了信封。 他把信封递给了李信。 “劳烦李信将军跑一趟,务必把这封信单独交到王爷手上。” “告诉王爷,只要他能帮我把船上的所有东西运回来……” “我再送他一种亩产四千斤的粮食。” 崔府。 崔莺莺的闺房中。 崔景炎大脚踹开房门,怒气冲冲的向闺床冲了过去。 “啪!” 一记响彻房间的耳光落在了熟睡的崔莺莺脸上。 崔莺莺猛地惊醒,不明所以的看着满脸涨红的崔景炎。 “弟,你打我做什么? ” “啪!” 又是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把崔莺莺抬起的头扇倒在了床上。 “老子回崔家第一天就警告过你。” “哪怕是捅破天的事,也绝对不能迫害自己的亲人。” “你为什么要把姑姥爷拉入这趟浑水?” 崔莺莺只感觉一张脸火辣辣的痛,却不敢有半点脾气。 就连父亲都对这个堂弟言听计从。 在崔景炎面前,她不敢有半点脾气。 “我只是觉得让姑姥爷出面,可以把事情闹大,让方家杂种的饭馆难以经营。” 崔景炎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去你娘的觉得!” “老子还觉得大隋皇帝的宝座应该让老子来坐呢。” “你认为老子敢坐吗?” 从回金陵到现在,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过。 “如果你不是家族里唯一的嫡系女子。” “如果不是你那个身份金贵的未婚夫。” “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方家杂种隐忍多年,就连定彦平那样的人物都被他招揽过去了,心机手段不一定就比他差到哪里去。 还好在方家杂种的饭馆附近布置了眼线。 要是再晚到半刻,姑姥爷说不定会被方家杂种折腾成什么样。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只要是做坏事,就绝不会牵扯上自己的家人。 “做人,一定要学会忍。” “该狂的时候一定要 狂。” “但该哭的时候就必须哭,该跪的时候也一定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