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傻愣愣的看着弯腰叩拜的沈碧落,越发感觉人世间的可怕。 如果不是多出一世的记忆,他甚至都没有在这些背后谋划天下之人面前活下去的把握。 赚钱养家,重振威名,早日把阿奴从皇宫接回来是他的初衷,却不是根本目的。 从当下的情况判断,沈碧落已经看出来了。 如此恐怖的女人,只能做朋友或者夫妻。 要是当敌人,他自认没有和对方争斗的能力。 再则。 他现在实在是太忙了,很难抽出精力去处理书屋的事。 书屋能不能开满整个天下,能不能让天下人都能读书识字,关乎到定彦平是否臣服。 而定彦平是否臣服,关系到他敢不敢布局整个天下。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沈碧落的要求。 纠结良久,方永才捡起绣球,走到沈碧落身边对着天空一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定彦平的声音落下,方永带着沈碧落走向卧房。 一场婚礼,潦草结束。 花满溪已经把房间和凌乱的大床收拾了出来,怯懦的站在门外。 见方永带着新郎走来,花满溪主动冲着新娘一礼。 “妹妹花满溪,见过姐姐……” 沈碧落透过红盖头看了花满溪一眼,淡淡道。 “以后就让她跟着我吧。” “我话少,不喜见人,有她传话倒也省事 。” 方永正准备反驳,耳边又传来了沈碧落的声音。 “她神情怯懦,心中自卑,或有可能久郁成疾。” “跟着我,能学些东西。” 看到花满溪惆怅的模样,方永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 这女人的心思确实可怕。 让花满溪跟在这女人身边,多学一些心机手段,也能为方府培养出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人才。 方永想着,朝走进房间的沈碧落说到,“你在府外站了两天一夜,想必早就累了。” “自己歇息吧,我和爱妾去偏房睡。” 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婚姻罢了。 和这种心机城府极深的女人在一起,他睡不安稳。 方永松开手里的绣球,就欲转身离去。 不料,还没完全转过身,一只玉手便向他伸了过来。 方永只感觉胯下传来一阵断子绝孙的痛感,像是被人抓住了死穴一样,不受控制的跟着沈碧落进了屋。 “洞房花烛夜,乃是怀上麟儿的大好时机。” “今日说不得也要和妹妹争宠了,还请妹妹莫要多心。” 沈碧落轻描淡写的向花满溪说了两句,牵着方永走向大床。 她放下床帘,径自躺在了床上。 “行了夫妻之实,日后便做夫妻之事。” “既然夫君想要夺得主动权,便先从今晚开始吧。” 沈碧落声音平淡,就好像躺在床上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方永捂着小 腹跪坐在床上,就差哭出声来了。 他没想到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