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与虫,其实区别好像也不大? 路远不知道尤斯图的反常举动因何而起,忽然很想安慰安慰对方,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对尤斯图低声道:“过来。” 尤斯图闻言一顿,终于止住笑声,唇边弧度缓缓淡了下去。他抬眼看向路远,却见对方墨色的眼眸正静静注视着自己,目光温和,就像一团温暖但不灼热的阳光。 路远说:“坐过来。” 尤斯图只感觉自己着了魔,控制不住缓缓靠了过去,然而下一秒就陡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只雄虫的身躯并不孱弱,反而精壮厚实,熟悉的气息密不透风将他包裹住其中,产生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悸感。 “阁下……” 尤斯图颤抖出声,很快用更紧的力气回抱住了路远,温热的胸膛摩擦着对方衣服上冰凉的纽扣,控制不住战栗了一瞬。身躯就如岸边搁浅的鱼,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路远单手环抱住尤斯图,指腹缓缓摩挲着对方微红的眼尾,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尤斯图,你哭了吗?” 怀里的雌虫闻言红着眼尾看向他,凌乱的银发遮住眉眼,让人窥不清神情,只有轮廓分明的下巴抵住路远肩头,在耳畔落下一个湿濡灼热的吻,声音模糊不清:“您认为我在为谁而哭?” 路远挑眉不语。 尤斯图已经快压制不住对面前这只雄虫的占有欲了,他像一条带有毒性的蛇,将路远缠得密不透风,气息急促紊乱,却还是低低出声问道:“假如您明天就要被发配荒星,在此之前,您最想做什么?” 占有我—— 路远从尤斯图脸上读出了这三个含着渴望的字,却偏偏不说,他任由这只雌虫紧紧缠抱住自己,指尖缓缓抚摸着对方曾经受尽鞭笞的后背,似笑非笑道:“哦,不知道荒星冷不冷,我想带一只兔子过去。” 白毛红眼睛,毛茸茸的,冬天抱着一定会很暖和。 路远思及此处,控制不住伸手揉了揉尤斯图柔软的发丝,只觉得手感极佳。 尤斯图心想兔子这种脆弱的生物除了用来吃还能做什么?装可爱吗?他抵住路远的额头,与对方鼻尖挨着鼻尖,皱眉不甘心地互相缠绵厮磨,尾音沙哑勾人,极尽暗示之意:“您就不想拥有我吗?” 萨利兰法帝国高贵的七殿下,现在就躺在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路远怎么能无动于衷? 路远又不是真的x无能,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一言不发捧住尤斯图的脸颊,不得不承认这只骄傲的雌虫让自己动了心,可他马上就要被发配荒星,总不能带着尤斯图一起过去。 路远只说了一句话:“尤斯图,我很快就要被发配去荒星了,假使无法与你结为伴侣,我不会标记你。” 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这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尤斯图闻言一愣,没想到路远的顾虑竟然是这个,他这才想起来对方还不知道自己血液纯净度是100%的事,闭眼抵着路远的额头,心绪一时复杂万千,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像路远一般的雄虫。 尤斯图悄无声息拉下路远的衣领,看见了对方锁骨处早已结痂的伤口,他一言不发埋首在路远颈间,像小动物一样,用湿软的舌尖轻轻舔舐着那道伤口,声音低哑认真:“阁下,望您知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不会让您沦落到那种地步的。” 路远从小到大都是保护别人的那个角色,骤然听见这句话,不免有些想笑,却悄无声息收紧怀抱,将这只雌虫抱得更紧了。他心想自己以后去了荒星可能就见不到对方了,竟有些不舍:“尤斯图,不要冲动,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