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早餐,毕竟这栋别墅里生活着三只尊贵的雄虫:“抱歉,我这就去准备早餐。” 他语罢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速度比平常快了不少,却在下楼的时候右腿陡然一刺,险些摔倒。韩宴走在后面,见状眼疾手快将伽因拽了回来,却发现对方面色苍白,藏在裤子里的右腿在隐隐发颤,站立艰难。 “……” 韩宴忘了,被雄虫深度标记后的雌虫会有一段虚弱期,伽因的精神力曾在战场上受损,这种虚弱只怕更甚。 韩宴淡淡问道:“很疼?” 伽因无声摇头,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栏杆,借助力道站稳身形,竭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额头细密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什么。 “没有……” 伽因语罢继续想下楼,然而未走一步,却猝不及防被雄虫一把拉了回去,跌入了一个气息微凉的怀抱—— 韩宴仿佛是为了检查什么,镜片后的目光专注而又严谨,他温热的掌心隔着衣衫落在伽因腹部,然后缓缓上移,来到了昨天曾经标记过的地方,声音低沉地问道:“很疼?” 伽因垂眸,仍是孤僻摇头。 韩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吐出两个字:“撒谎。” 他语罢垂眸看向楼下,却见一楼客厅空空荡荡,不见任何虫的身影。 韩宴修长的指尖在伽因腰侧轻轻敲击一瞬,仿佛在思忖什么,短暂静默三秒后,一言不发地将雌虫打横抱了起来。 伽因瞳孔微缩,下意识看向韩宴:“雄主——” “嘘。” 韩宴不想被别的虫看见这一幕。他指尖紧贴着雌虫因为疼痛控制不住颤抖的右腿,同时漫不经心偏头吻了吻对方眼尾那颗殷红如血的泪痣,意有所指地在耳畔说了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这只雌虫昨天哭的很动听,令他很满意,韩宴不介意给予一些奖赏。尽管萨利兰法没有任何一只雄虫会做这种事。 韩宴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是凉的,但不多时就温暖了起来。伽因感受到眼角温热的吻,控制不住闭了闭眼,忍不住询问:“雄主……” 男人极有耐心地应了一声:“嗯。” 伽因:“您刚才去哪儿了?” 韩宴:“晨练。” “……” 原来是因为这个。 伽因一言不发伸手,缓缓搂紧了韩宴的脖颈,他把脸埋在雄虫颈间,汲取着对方身上清冷的信息素味道,片刻后,终于低低出声:“雄主……” 韩宴:“嗯。” 怀里的雌虫这次却只说了一个字:“疼……” 韩宴脚步一顿,下意识垂眸,却只能看见对方银色的发丝,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终于找到归宿,紧紧靠在自己肩头。 韩宴静默了一瞬,脚步恢复正常:“嗯,我知道。” 这条回旋楼梯很长,韩宴走得平稳而又缓慢,最后走到沙发处的时候,他才俯身将伽因放了下来。雌虫却紧紧圈住他的脖颈,不肯松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我疼……” 伽因大抵是生平第一次说这种话,否则他一定会知道,这种字眼需要用可怜撒娇的语气说出来,而不是这种平静麻木,受伤犹如家常便饭的神态。 尽管受伤对于军雌来说实在正常不过。 韩宴双手撑在他身侧,镜片后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伽因:“你想怎么样?” 他没有生气,反而带着几分淡淡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