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战斗。 许岑风一直安静站在旁边,既不因鲍尔的倒下感到雀跃,也不因对方的重新站起而感到恼怒。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却更显干净纯粹,与这个充斥着兽性的血腥擂台格格不入。 “啊!!!!” 鲍尔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再次朝着许岑风冲了过来,他另外一条胳膊脱了臼,于是只能单手攥紧拳头发出攻击。 许岑风侧身避开,步伐灵敏,相比于北部粗鲁的格斗方式,他隐隐走了另外一个轻灵飘逸的极端。只是不知为什么,全程都没出招,一直在躲避。 鲍尔在与许岑风对打之前,为了争夺血液纯净度最高的希尔,曾经历过三场恶战,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现在他胳膊脱臼,小腿骨折,已然是强弩之末。 许岑风就算还击,也无从下手。 再打下去,对方不死也残。 鲍尔终于察觉到许岑风的避让,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他褐色的眼眸紧盯着这只打破自己记忆认知的雄虫,比刚才少了几分凶狠,气喘吁吁道:“阁下,一直避让永远也没办法结束战斗!我可不是那些输不起的家伙!” 言外之意,让许岑风拿出真正的实力将他打下擂台。 许岑风闻言只好出招。他眼见鲍尔挥拳打来,步若游云,一个侧身闪到了后方,他竖掌成刀,原本直劈鲍尔后背脆弱处,但见那里有一道血肉外翻的伤口,又临时改换方向,变刀为掌,击向对方肩头。 鲍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出围绳,他险险站稳身形,仿佛不怕疼一样,继续挥着唯一能活动的拳头朝许岑风攻了过来。 在接下来的缠斗中,许岑风虽然一直在出招,却处处手下留情,每次都会刻意避开鲍尔身上的要害,以一个不轻不重的动作将对方击开。而他们所有的观战过程都被摄像头录得一清二楚,然后无限放大投放到了上方的显示屏上。 许岑风的出招动作永远都那么连贯漂亮,他从不和鲍尔硬碰硬,专攻身体脆弱处,哪怕对战体型胜过自己两倍不止的雌虫也显得游刃有余。场下的观众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只有血腥才能带来刺激,那些闻所未闻的奇异招式同样让他们看得目不转睛。 “咔嚓——” 最后一击,许岑风直接攥住了鲍尔脱臼的胳膊,他反手一扭,清脆的骨骼噼啪声响彻全场,鲍尔顿时痛叫出声。 许岑风却没有停手,趁着鲍尔踉跄摔向围绳时,旋身一踢将对方踹下擂台,结束了这场战斗。 鲍尔顺着台阶滚下了擂台,摔得头晕目眩。他从地上艰难站起身,下意识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却发现脱臼的地方早已复位,神色一变,诧异看向了许岑风。 此时播报员已经高举话筒,激动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天呐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格斗榜上排名第一的鲍尔居然输给了这位阁下,这真是谟罕拉格斗场有史以来最精彩最离奇的一场比赛!快让我们把掌声和欢呼声送给这位获胜的阁下!” 周遭掌声雷动,欢呼声险些掀翻穹顶。 许岑风置身于会场中间,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头顶光影错落,他目光下敛,就像一块沉静莹润的白玉,对着台下的鲍尔微微颔首,于无声处透露着与这个粗蛮北地截然不同的温柔与涵养。 格斗台上只分胜负,不论规则,选手允许使用任何阴谋诡计赢得比赛。 许岑风刚才的对战过程却如同一场视觉盛宴,不见任何血腥暴力,也没有使用下作手段。他干干净净地站在台上,像一名君子,既可以赢得体面漂亮,也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