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慢慢吐出了三个字:“法厄斯。” 是法厄斯。 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一墙之隔,法厄斯正在包厢里与部下密谈,他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管红色的半透明药剂,军帽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眸,看起来神情难测:“他就是用这种药剂引来兽潮的?” 对面站着一只雌虫,衣着朴素,看起来毫不起眼,但通过他板正的身形不难看出几分当过兵的痕迹:“首领,当初我按照您的吩咐暗中保护佐格少将前往多塔尔密林清剿兽潮,原本只是小规模的火蚁潮迁徙,按理说三天就能解决,结果晚上扎营休息的时候忽然有几名奸细在四周偷偷撒了大量诱捕剂,引来一批陷入狂躁中的高等级黑翼鸟,队伍直接被击散了,佐格少将也不小心受伤掉下了断崖。” 他语罢顿了顿才道:“后来我暗中清查,发现偷撒诱捕剂的奸细都来自耶尼亚副首领麾下,这种诱捕剂浓缩了大量的鸟类发.情信息素,多塔尔密林里恰好就有一群没来得及剿灭的黑翼鸟,直接引起了它们的躁动。” 法厄斯闻言无意识皱起了眉头:“佐格现在在哪儿?” 那名部下压低声音解释道:“佐格少将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目前只有属下偷偷回城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军部已经开始有流言传出,说佐格少将死在了兽潮中。” 法厄斯讥讽勾唇:“我还以为耶尼亚会继续忍下去,没想到他现在就动手了。告诉佐格,让他不用急着回城,就在外面好好养伤吧。” 部下闻言愣了一瞬:“不用接佐格少将回城吗?” 法厄斯直接将手中的诱捕剂扔到了他怀里:“既然耶尼亚放出流言说佐格死了,我就顺水推舟帮他一把,过几天你就带着残余部队回城,说佐格少将遇袭掉下山崖,被黑翼鸟分食,死无全尸。” 他低沉冰冷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难掩狠戾: “军中奸细太多了,我要一次性拔个干净。” 法厄斯在包厢待了大概二十分钟才离开,而那名部下也从后门悄悄离开了酒店,没有引起任何虫的注意。 法厄斯走到许岑风的包厢门口,正准备进去,却被值守的士兵拦住,欲言又止道:“首领……” 法厄斯脚步一顿,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士兵硬着头皮解释道:“刚才西部的曼迪少将过来拜访,阁下执意要见,他们正在里面谈话。” 法厄斯闻言思索了一瞬才想起曼迪少将是谁,他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暗芒,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抬手示意护卫退远,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法厄斯看不见里面的全景,只能看见许岑风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曼迪少将则在后面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什么,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太清楚。 曼迪少将显然很想为他们国家再争取一只纯血雄虫回去,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阁下,只是深度标记而已,就算您离开了这里,法厄斯也可以动用手术清除掉标记痕迹,北部这个卑鄙的种族连神明都不信奉,您将后半辈子压在他身上未免也太过荒谬了。” “西部温暖而又富饶,您可以在那里得到堪比虫帝的荣华和尊崇,霍斯堡有什么呢?除了雪还是雪,除了冷还是冷,您甚至看不见一场春天。” “法厄斯生性嗜杀,如果将来您得罪了他,在霍斯堡举目无亲,谁能帮您撑腰?西部离北部足有数万公里那么遥远,到时候就算想帮忙也是鞭长莫及。” 有道理,也十分中肯。 法厄斯站在门外听着,都不由得点了点头,觉得曼迪分析得非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