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改了口风:“是不是耶尼亚要有动作了?” 法厄斯没瞒他:“他应该会在驻军仪式那天动手,到时候不管霍斯堡发生什么事,你一个字都别听,一个字也别信。” 这就是法厄斯能透露的全部信息了,再多了也没有,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连他自己也吃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许岑风闻言没出声,片刻后才开口问道:“那你会死吗?” 法厄斯偏头看了他一眼:“你怕吗?” 按理说,许岑风应该害怕,毕竟生离死别无论放在哪里都悲痛至极,但不知是不是他上辈子经历过更痛苦的死亡,所以此刻心如止水。 许岑风闻言伸手把法厄斯拉到怀里,轻轻抱住了对方。他什么也没做,心里却十分踏实,低声平静道:“不怕,就算我们两个都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死亡本身并不令人畏惧,人们畏惧的只是死亡背后所带来的悔恨与痛苦。 他们两个上辈子异界相隔,中间误会重重,临死的时候有悔有恨,有痛有憾,唯独没有解脱,许岑风不认为还有什么痛苦能胜过那种感觉。 法厄斯掀了掀眼皮:“为什么不怕?” 许岑风笑了笑:“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两个死的时候,谁也不恨谁。” 法厄斯心想这也算理由吗,嗤笑一声道:“我才不死。” 他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死? 法厄斯语罢伸手攥住许岑风的衣领,不动声色打量着对方。虽然他说过要和许岑风一起死,但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天,心中竟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对方死。 法厄斯道:“许岑风,你也不许死。” 明年开春他们就要举行伴侣仪式了,现在死了多不划算。 许岑风也觉得不划算,他拥着法厄斯一起上楼,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行走,思考了很久,终于问道:“那你要一点信息素吗?” 法厄斯如果要在城外布局,大概率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没有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估计会有些难受。 法厄斯在台阶上步步后退,艰难喘了口气:“不用。” 他很硬气,没被雄虫标记之前,他都是靠自己熬过精神力暴.乱的,没道理一天都离不开许岑风的信息素。 许岑风也不强求:“好吧。” 他原本想在法厄斯出发前把对方喂个饱的,奈何饭递到嘴边了对方都不肯吃。 为了避免军队在同一处地方盘踞太久,拥兵自重,边境驻军基本上每年都会打乱交替一次。法厄斯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城内大部分兵力,只剩韦瑟上将留守霍斯堡,许岑风则待在住宅区,哪儿也不许去。 与此同时,许岑风发现屋子外面一夜之间忽然多了数不清的士兵,为首的将领看起来有些眼熟,赫然是副首领霍克。 许岑风见状不免有些诧异,因为军部的随行名单里有霍克的名字,对方现在应该和法厄斯一起去边境了才对。他下楼走到门口,见霍克持枪在外巡逻,出声询问道:“你不是和首领一起去边境了吗?” 霍克原本在门口徘徊,闻言脚步一顿,抬手对许岑风行了一个军礼:“阁下,首领临时改换命令,让我秘密留守城内,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法厄斯生性多疑,不可能把赌注全部押在韦瑟上将身上。他让霍克留守城内,一是为了保护许岑风,二是为了方便向城内传递消息,外面如果有所变动,也好里应外合。 许岑风心想倒也合适,毕竟霍斯堡一共就三位首领,总要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