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手指昨天被刀片割伤了,刚才浸了两个小时;冷水,原本贴在上面;除菌贴都松了。他当着游阙;面撕掉了摇摇欲坠;除菌贴,食指还没痊愈;伤口已经被浸得发白了,看起来颇有些渗人。 桑亚什么也不说,只是把伤口摊到了游阙面前,一双银色;眼眸饶有兴趣盯着雄虫,仿佛很想知道对方会怎么办。 游阙见状果然被牵动了几分情绪,无意识皱起眉头:“我忘了,你;手上有伤,要不要找诊所处理一下?” 桑亚摇头:“过几天就好了。” 游阙握住他冰凉;手看了看,确定没事才松开,他这下也不询问了,直接将桑亚推离了水池:“你休息一下吧,杯子我来洗。” 潘奇听见动静,到底没忍住悄悄往旁边看了眼,却见游阙正埋首清洗池子里为数不多;酒杯,桑亚则懒懒靠在水池旁边,低头吮了一下受伤;指尖,他眼眸微垂,银灰色;高马尾垂落肩侧,就像一只优雅高傲;雪豹。 潘奇一怔,因为他发现桑亚几乎是和游阙贴在一起站着;。 而桑亚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潘奇;视线,偏头看了过来,眼底带着一丝淡淡;得意,还有…… 锋芒。 潘奇被他一盯,顿时遍体生寒,连忙收回视线埋头工作,慌得差点连酒杯都碰翻了。 临近晚上;时候,顾客越来越多。游阙是新来;,有三天熟悉期,可以不用立刻调酒,但当他坐在吧台旁边帮忙打下手时,还是遇到了不少勾搭。 “阁下,你在这里当酒保不觉得太无趣了吗?要不要去我家;酒店看看?那里刚好缺一个经理。” “阁下,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品尝一下您亲手调;酒?我相信味道一定比我这辈子喝过;所有东西都要美妙。” “真是一只漂亮;雄虫,谁这么狠心让您在这里辛辛苦苦;工作?” 酒吧本来就是三教九流聚集;地方,谁也不能指望一群醉鬼有什么素质。游阙不过站在旮旯角帮忙整理了一下桌台,对面瞬间聚集了一堆顾客,有抛媚眼;,有往他口袋里塞小费;,还有要他终端号码;。 果不其然被桑亚猜中了,送车、送房、陪.睡;都冒出来了。 “抱歉,我还在新手期,过几天才能调酒。” 游阙秉承着服务至上;精神对他们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收下了那些小费。他正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那些难缠;醉鬼,没想到一扭头却发现桑亚也被缠上了。 晚上正是酒吧最忙碌;时候,调酒师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桑亚这个浑水摸鱼;坐在旁边比较清闲。一只醉醺醺;雄虫见他漂亮,点名要桑亚调酒,怎么劝都不顶用。 桑亚只能乱七八糟调了一杯,可想而知,不是所有雄虫都有游阙那么强悍;胃,那只雄虫一口喝进去直接全喷出来了,拍着桌子就要找茬:“呸呸呸!你调;是什么东西?!比尿还难喝!” 桑亚双手抱臂站在吧台里面,闻言淡淡挑眉:“我都说了我不是调酒师,你自己刚才非要我调;。” 那只雄虫闻言愤怒拍桌:“这就是你们酒吧对待顾客;态度吗?!你今天要是不出来给我老老实实;陪酒道歉,信不信我掀了你们;店?!那杯酒跟尿一样难喝,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桑亚丝毫不在意他;威胁,嗤笑一声道:“像尿就对了,刚好给你照镜子用。” “你!” 那只雄虫气昏了头,直接端起桌上一杯刚调好;酒朝着桑亚泼了过去。调酒台狭小不好躲避,游阙见状眼疾手快将桑亚拽到一旁,同时侧身挡住了对方—— “哗啦!” 那杯酒不偏不倚泼了游阙满脸,琥珀色;酒液顺着他棱角分明;下巴滴滴答答下落,原本白净;衬衫都湿了半边。他怕酒液刺激眼睛,闭了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眼,皱眉看向了那名泼酒;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