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再醒来,睁眼看到乌黑的帐顶。随后腕上察觉到一丝疼痛,她扭过头去,就见玉玲琅跪在床榻边,正端着碗在她的腕处接什么东西。 虞禾吓得一激灵就要爬起来,扯到身上的伤地摔在床上,随后便听到床头一略显不耐的声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乱动。” 她听着熟悉,立刻扭头去看。 见到这人的脸后,虞禾惊得语调都变了。 “仪蕤?”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随后看向阴着脸的玉玲琅,恍惚道:“我在做梦吧……” 仪蕤脸色很差,正在收起银针。闻言自嘲一笑,“我也希望在做梦。” 很快有黑色的东西顺着虞禾腕处的伤流出,玉玲琅收起小碗,踉跄地起身。 “了。” 虞禾见玉玲琅一瘸一拐地离,这才环视着这空旷的寝殿,问:“这什么地方?” 仪蕤坐在她床头,面色复杂地打量着她。 “魔域。” 一道人声响起,仪蕤的表情立刻变得憎恶。 虞禾艰难地起身,语气虽虚弱,却丝毫不减愤怒。 “魔域的封印……你毁了封印?” 谢衡猜她现在有数不清的疑问,也不辩解,瞥了仪蕤一眼,问:“你还留在此处做什么?” 仪蕤瞪了他一眼,问:“你究竟想要留我到几时?” “你还有用处。” 他说完,仪蕤怒不可遏,作势就要叫骂,谢衡缓缓道:“看到玉玲琅的了吗?你医者,不会想她一样……” 仪蕤面色一变,随后再无法忍受,大步走了出去。 虞禾坐在床榻上,心中有许许多多的不解,然而第一句,却:“你不该这样对他……你们从前朋友。” “既然选择了背道而驰,留情对谁都不。” 谢衡在虞禾身边坐下。“不还有很多话想问我,为何不说了?” 虞禾摇摇头,她突然不想问了,有些事,像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反而给自己心里添堵。 “可我却有话要问。” 谢衡走进寝殿,语气一直平稳的。而虞禾的心思也在别的地方,以至没有察觉到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汹涌。 直到此刻,谢衡冷凝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虞禾。 她这才发觉出,他像在生气。 虞禾想了想,觉得也,毕竟她刺了谢衡一剑,他该生气。 “既然选择背道而驰,留情对谁都不……我也一样。”她复谢衡方才的话,算作为那一剑的回应。 谢衡却嗤笑一声,问:“你以为,我在乎的这些?” 那一剑的确令他心中煎熬,但他并非为此愤怒。早在那前,他便知晓虞禾可能会恨他怨他。 仅凭他与虞禾十年夫妻,他就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即便背道而驰,刀剑相向,他也能解虞禾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需要问。 “落到玉玲琅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