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哭了,肩膀抖得停,她是否哪里做的好,惹了公主厌恶。 没有好,她给她按肩的力度都适中。 罢了。 昭懿顿时也没有再泡下去的想法,赤足从水中走出,她张开双手,让南琴给她擦身。 南琴的手经热水,没有之前般冷,但还是比常人要冷上许多。 她免多看了对方几眼,南琴依旧低着头。她好像在她面前很小心,但言语却又大胆得出奇,旁的宫怕玄虺怕得行,上次有一个直接被吓晕去,因为她掀开床帐,先看到一个巨大的蛇脑袋,更说杀它了。 南琴的话并没有在昭懿留下多少印记,她心忧大昭,没有太多心思想旁的东西。 几日后,礼节使送来了另外一桩消息,让大昭现状变得更为倒悬之急。 昭霁元反了。 他拥兵自立,舅舅一家现下成了反贼。 礼节使急得唇上长燎泡,“公主,此地再能待了,当务之急是大昭,臣——” “大人,我现在以什么面目大昭?”因谈密事,门窗紧闭,昭懿坐在椅子上,从菱花窗透进来的光落在她搭在扶手上的手尖上,手指显得有透明。说话时,她神色有一瞬茫茫。 昭霁元没死,他甚至做出了上辈子都没有做的事。 大昭有敌国外患,他起兵结党,新增内患。 而她是昭霁元的胞妹,和亲公主,巫国攻打大昭用的是她的筏子,她怎么可能在时候大昭? 就算父皇容纳她,文武百官恐怕也难以容下她,他们怎么会信她和昭霁元是同一阵线。 “贺兰大人在哪?我要见他。”昭懿果断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到一刻钟,她见到了贺兰盛,贺兰盛比上次见面身体像是好上许多,至少唇色没有么青白。 他见到昭懿要行礼,但被心急的她直接免了。 “贺兰大人免礼,我有一事想托,此事有生命之忧,知贺兰大人敢敢为大昭冒个险?” 贺兰盛俨然知道她为何要见他,神情惊,“公主尽管吩咐。” “我要去找华妫容。”昭懿说话的时候,脚下还盘着玄虺,她说完就低下头捉住了玄虺的蛇尾,它没有咬她,只是防备地竖着脑袋看着贺兰盛。 它总是如此,无论男接近,都一幅最凶的看家犬模。 也因如此,让昭懿敢去找华妫容,他的蛇还在她身边,也许她去找他,还有斡旋的余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他日丢给她的画,作画者是谁,言而喻。如今昭霁元要趁混乱篡位夺权,若她能劝服华妫容带兵攻打昭霁元…… 她知道极其难,但她总要试一试,能什么都做,被礼节使护着逃走。 怎么说,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 虽然前两次见面,他们都闹得极其难堪。 “公主之托,臣敢推辞。”贺兰盛声音飘入昭懿耳中,他进入了变声期,说话有沙哑。 昭懿站起身,“我与贺兰大人第一见面是在御前,父皇将我性命托付给大人,此次我也将性命托付给大人。万望此事后,还能共叙,来茶当酒,炉火沸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