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伤人的那种,朝夕相处多日依旧会如此认为。 他变年轻,眼型似乎比原先圆润一些,眉眼显得少了些煞气,好像真的成了未及冠的少年。 昭懿狠咬了下舌尖,大脑清明一瞬,可转瞬又昏昏沉沉下来,她还记得面前的人是华妫容,记得不能求他。 腿踢了踢,好像踢到了华妫容,铁桶一般,反叫她脚疼。没等呼痛,唇先被堵住,他又低头亲她,亲了唇又去亲脸颊,顺着脖子往下,吻落在了颈窝。 汗珠儿是她体内的水,全被吮去了,她变成缺水的鱼,兀自在树洞里挣扎。 她终于抽出手,用指甲狠狠刮了华妫容的脸。他被打得一顿,左脸颊现出三条细细长长的血痕,像梅花枝印在上面。 他眼眸骤然阴沉下来,昭懿在这种注视下本能感到害怕,对方是一个比她力气大上许多倍的男子,脖子上的伤痕还新鲜着,他如果想杀她,她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害怕让她身体里的其他情绪都褪去了一些,她翻过身,跪膝在地想逃出这个树洞,但她和他都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连两步都没有爬动,就被拖回原地,不是人手,而是蛇尾。 华妫容的蛇尾在须臾之间幻化而出,蛇鳞不像以往的坚硬,而是柔软,就像人的皮肤一样。黑色蛇尾像盘住自己的猎物,将昭懿的腰腹牢牢困住,且往下,分开绑住她的腿。 “华妫容!” 自以为是怒吼,张嘴说出口发现跟低语没什么区别。昭懿胸口起伏得厉害,她早就没什么力气,更挣不脱缠绕在她身上的蛇尾。 “你非要如此吗?” 她问华妫容。 华妫容死死盯着她,“是你咬的我,血也是你自己吞下去的。” “那我也可以不需要你。” 华妫容扫了眼昭懿的手,她的手生得小巧白润,指头纤细如葱根。他牙关像是咬着的,又好似没有,蛇尾稳稳缠绕蠕动,绝不肯松开昭懿一点儿,“不如此,让你和那个贱奴双宿双飞吗?做梦。” “做梦”两个字他吐得极轻,昭懿并没有听清,她刚刚跟华妫容说的那几句话已经是强弩之末,累得直喘气,又被压下来的华妫容吻住时,拼命躲了几下,恨不得抓烂他的脸。 可华妫容没给她第二次机会,手腕被他牢牢握着,而腰腹之下又不能动,她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华妫容自然能察觉到昭懿的不情愿,她越是不情愿,他越是怒火烧心。她背对 着他,睡意朦胧将他错认那个贱奴,呼他上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喉间好像涌上一口血,烧心挠肺,直欲奔流而出,他不言不语,动作却变得格外温柔,轻轻啄吻她的耳垂。昭懿为之发颤,非她本意,眼前一切变得不甚清明。 他比她所想象的更会讨好她。 而这种故意的讨好,从而逼她沉沦的手段在某一瞬戛然而止,华妫容看到牙印,明显不是他造成的。 他脑袋好像被人重重砸了一下,砸得他一刹那什么也看不清,猜想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他人的痕迹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还是这种地方。 他伸出手细细摸那个牙印,越摸越确定那的确是他人咬的,不是他看花眼。华妫容听到自己牙齿撞在一起的声音,恐怕还有全身骨头碰撞在一起的声响。 在诡异的沉默下,昭懿像是察觉到什么,她费力地抬起头,看着一动不动宛如木石的华妫容,她注意他的视线落处。 她腿被蛇尾缠住,实在无法并拢。 她的反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