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隐隐有些怒意:“这世间竟还有那般心狠手辣的畜生?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肯放?” 牧白大力点头,然后长叹口气:“有候我就在想,果那些家暴妻子的畜生,都能被依法逮捕,依法治罪,而不是随便么人,拿孩子还小说事,进几句不痛不痒的劝解,最后以家庭纠纷为由,直接敷衍事,那就好。” 大魔头:“恶人自有恶人磨,若是说的那种人,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 牧白也是这么想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要怕,小白。”大魔头一脸认真,语气也十分温柔地说,“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分毫。” 牧白默然片刻,抬手指指卖糖葫芦的,理直气壮地道:“我要吃那个,去给我买。” 大魔头好脾气地点头答应,果真带着牧白去买冰糖葫芦,牧白一口咬下一个山楂,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大魔头,要好好照顾素素,兔子的肠胃脆弱,别让它死。” “好。” “不要给兔子喂水,它吃的蔬菜里,水分含量高的。” “好。” “也不要胡乱撸兔子的毛,它能还会假孕。” “不是说,它是咱们的儿子么?何能假孕?”大魔头。 牧白含糊不清地道:“那我分不清兔子的公母嘛,我就是看它长得挺潦草的!” 大魔头:“……” 素素:“……” 大魔头无语片刻,目光忽然一亮,走到一个摊位面前,在琳琅满目的首饰中挑选。 牧白跟去,随意瞥几眼,遥遥头:“我不喜欢这些。”他看见大魔头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一副镶嵌着血色珠子的项圈上,赶紧道,“我不喜欢项圈!” 戴着就跟狗链子似的。 “不是给挑的。” 大魔头就相中这个项圈,在素素脖子上比划几下,戴着正合适,然后便付银子。 牧白打趣道:“呦呦呦,还真是父子深啊,还特意挑副项圈呢,生怕别人以为是人要的野兔子是吧。” 这兔子机灵得,能也觉得大魔头对自己的态度缓和许多,还在大魔头怀里摇头晃脑的。 “我不想亏待我们的儿子。” 他记得,久以前,他也给小阿宓精挑细选一副项圈。阿宓喜欢,一直戴到快十岁,舍得把项圈摘下来,好好收着。 也记得,阿宓小候说话,最先会的,就是师尊,写字也是,最先会写的,还是师尊的道号。 该死的。 大魔头心神不宁,他今想起太多遍阿宓。 能当真是对牧白动,一旦动,心肠就会软,还会对曾经亲手造的孽,感到一丝丝的悔恨。 但果能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宁他负天下人,不天下人负他。 晚间,牧白拉着大魔头放荷灯,看见有孩童蹲在桥上放烟花,牧白也拉着大魔头买烟花筒。 一直在外玩到庙会散,还有些意犹未尽。 双双躺在高高的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