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注在另外一个身上,半点没有自我。即便对方有一点细微的变化,也感到紧张万分如临大敌。甚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照顾着你,看着你,只需要想想这种场景,傅青鱼便觉得窒息。 云二郎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感受呢? 傅青鱼这么想着,不由的抬头看谢珩,“大人,如果是你,你会有什么感受?” 谢珩卷画的动作略微顿了一下,才继续卷画,“那要看对方是谁。” 傅青鱼不理解,“有区别吗?” 谢珩懒得理傅青鱼,扯过她手里的信,将画和两封书信都重新放回了匣子里,“一会儿我们再去云家一趟,你去门外等着。” “为何要去门外?不能在屋里等?”傅青鱼不太想出去,今天变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倒春寒,外面刮着的风怪冷的。 谢珩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她。 傅青鱼不甘不愿的拱手行礼,“是,大人,卑职到门外候着。” 傅青鱼提着勘察箱出去,在心里腹诽:谢珩其实是一条河豚精吧?怎么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她刚才不过是就事论事,说正事而已,有什么问题吗?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他。 傅青鱼跨出门槛,顶着寒风翻了个白眼,正好看见了从回廊的另外一边走来的晨晖。 傅青鱼敛了神色,微微颔首打招呼。 晨晖也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回应,才进了屋。 谢珩往屋外看了一眼,起身去内室,“进来说。” 晨晖跟着进了内室。 谢珩负手立于内室的窗边,看向窗外一株已经开满白紫色花朵的玉兰花树,“说。” “傅姑娘去了长福郡王府,在那里撞见了皇上。” “她只怕不是撞见,而是故意去碰运气的。”谢珩语气冷淡平静,并不觉得惊讶,“还发生了什么?” “有禁卫看守,卑职没敢靠的太近,只看到傅姑娘给了皇上一个簿子。” “可是这个?”谢珩举起手中的验尸薄,这是一本新的验尸簿,跟他现在用过的那个不同。 “正是。卑职在长福郡王府还看见了长福郡王夫妇的衣冠冢。” 谢珩捏紧手里的验尸簿,她这是去找皇上投诚,寻靠山去了啊。 她怎么就知道她所求的他不能替她办到? 谢珩微微眯眼,晨晖侯在旁边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谢珩才又说:“传信召晨风晨雾回来,暗中跟在她身边。” “是。”晨晖拱手应下,“大人,卑职陡然一问,是保护傅姑娘,还是监视傅姑娘?”保护和监视,那就是两种态度了。 “保护。”谢珩说出这两个字,突然冷笑一声,“她筹谋的倒是不错,但想的未免过于简单。皇上如今虽没实权,但要她的一条小命却也轻而易举。” “我当她多聪明,却笨的舍近求远。” 或许她也不是笨,只是不信任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