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前堂找医馆的伙计。 “你们医馆可还有空床可供病人暂住治疗?” “空床没有了,不过空房间倒还有一间,住一日一两银子。”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一两银子,你们这不是抢钱嘛!” “嫌贵你别住啊,有的是人住。”伙计翻着白眼嗤笑一声,“穷乡僻壤来的野丫头,这可是中都,我们医馆可是最好的医馆,住一个单独的房间一天只收你一两银子那都是便宜你们了!不住就别在这儿挡着,妨碍我做事。” 小女孩握紧拳头,憋屈红了脸。 光住下一天就要一两银子,这对于他们而言无异于天价。 但阿爹的病要治,如果不治阿爹就要死了。阿爹死了,她就没有阿爹了。 小女孩想着眼泪一下就涌上了眼眶,但咬紧牙关不肯落下来。 他们一路逃难到这里,她听到过,有好几次都有人牙子找到阿爹阿娘让他们把她卖掉换银子,但阿爹阿娘都没有同意。 阿爹现在病了,她不能哭,她必须要照顾好阿娘和阿弟。 傅青鱼按住小女孩的发顶,“我们住。” 伙计瞥了傅青鱼一眼。 傅青鱼身上的衣着并不华丽,虽瞧着不算穷,但也绝对看不出富裕。 “你替他们付银子?” 傅青鱼点头,摸出晨风方才给的碎银,“定金,剩余的费用等离开的时候一并结清。” 伙计撇撇嘴,从柜台后面掏出一个本子,动作极大地拍在桌面上,全身上下都透着瞧不起和不耐烦,一边蘸墨一边嘀嘀咕咕,“自己瞧着就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儿,还学别人当好人,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拿的出银子。” “嘶!”傅青鱼伸手按住伙计面前的本子,“我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怎的就没学会说人话呢?” “你眉毛底下长的不是人眼睛是狗眼睛,怎的这般会狗眼看人低呢?” “你……你怎么骂人呢?”伙计被傅青鱼的架势吓了一跳,说话稍微的有些不利索。 “我骂的是狗,骂你了吗?”傅青鱼挑眉。 医馆中的其他人被争吵吸引,都朝这边看来。 医馆门口经过的马车缓缓停下,晨夕疑惑的咦了一声,“大人,好像是傅姐姐呢。” 谢珩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闻言掀开马车的车窗帘往医馆中看。 医馆的柜台就设立在前堂的正中央,傅青鱼就在柜台前,谢珩一眼便看到了她。 “大人,傅姐姐好像跟医馆里的伙计吵起来了。”晨夕竖起耳朵细听。 谢珩掀开帘子出了马车,晨夕赶忙跳下车辕摆好脚凳。 谢珩踩着脚凳下了马车,缓步走进医馆。 伙计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能吵架的女郎,被噎了半晌涨红了脸和脖子,“我说的有错吗?你本来就没银子,到时结算拿不出银子我们医馆的损失找谁来负责?” “找我负责如何?”谢珩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