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本王?” 忽然,头顶响起的是他低哑的声线,如野兽。 凌婉烟心里猛然一滞,身子半点不敢再动弹,抬眸朝他望去,见他是轻仰着头,男人性感的喉结上满是薄汗,偏偏他面容翩若惊鸿,再加上他嗓磁性的低吟,太特么诱人了! 但凌婉烟可知道,这不是诱人,再不治的话,这就是要命了! 而且还是她的! 他犯病是会杀人的! 她这小命还是要的,眸中要泛泪花了。 “皇叔,你先松手……得治!” 可她的话一说完,他用力更甚,将她一拽一推,两人换了个方向。 现在是她被抵在窗棂上,他强硬的将身子压了上来。 猩红的眼睁开,眼底映入泪眼朦胧,又是她殷虹饱满的唇瓣,他的眸光愈发幽深。 他这个眼神不清白! 凌婉烟心感不妙,赶紧从袖中掉落出银针,不由分说地刺入他三个穴位。 他手上力道顷刻间消失。 双目一闭,在凌婉烟面前,高大的身子倒了下来。 凌婉烟心有余悸。 再朝他看去,见他脸色逐渐恢复平静,仿佛无事发生的模样。 她知道。 他这病,距离治好还远着呢! 好在是隐在暗处的穆风跟了上来,将他扶上了床榻。 穆风也是一阵庆幸,拍着胸脯道,“厉王妃,好在今日有你,殿下这倔脾气偏是说不治了!这不又犯病了,你该好好劝劝殿下!” “劝你家殿下,这不是你的事情吗?” 凌婉烟摊开银针的间隙回了一句。 但她又不是很明白。 她稳住自己这一直狂跳的小心脏。 开口问道,“明明就是你家殿下说要治的,为何又总是不积极治疗?” “治是要查——“ 穆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无事!厉王妃还是动手吧!” 凌婉烟扯开他的玄袍,将银针根根刺入他的腹部。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脑海里又响起他刚才的低吟,她小脸又是滚烫。 但她其实是心思忧沉。 还在想着国公府的事情,宁洛渊为何会偷摸去国公府? 也不知道能不能从穆风嘴里套出话来? “殿下是早知晓国公中毒了!要知道国公以前可是穆家军的副将!穆家军也就是先后母族的势力,殿下又是先后之子!前去查探到底是何人下毒,很奇怪吗?” 好像不太奇怪。 她又问道,“所以就是那姜氏母子下的毒?” “那你就要问殿下了!” 凌婉烟嗯了一声,手上已经将银针撤出。 再朝床上望去,见宁洛渊紧闭着双目,长睫分明,面容格外平静。 她也没惊醒他。 但是转念一想,不好—— 曲曲还在国公府那狗洞前,现在天色已经彻底晚了下来,她一个人不会有危险吧? 凌婉烟借了个马车,赶了回去。 等宁洛渊醒来时,他神色早已清明,想到自己犯病时他心底那阵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