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优刚刚没有注意到这些醉红。她想,看来是件很大的好事,让很少醉酒的父亲高兴得喝醉了。 “嗯?”她歪头问。 “总之,茉优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了。”沙贵插话进来,她将显醉态的丈夫推出画面。 几年的操劳,让沙贵比之前瘦了一圈,但是,她的精神抖擞,眼中充盈喜悦。 她移开了话题:“今天生日怎么样,高兴吗?” “很高兴!哥哥送了我编织袋,是他自己编的哦!”茉优拿出南悠希给的礼物,兴奋地和母亲炫耀。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手艺和闲心。能收到这样的礼物的只有茉优了吧?” “嗯!” 谈到南悠希,本不算话多的茉优敞开了话匣子,与母亲叽叽喳喳地谈论起来。 母女两一直聊了半个小时,聊到母亲那边传来父亲的鼾声。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沙贵说到了这通电话里最重要的事。 “什么?爷爷说是一件喜事。”茉优的情绪还未从关于哥哥的讨论中抽离,她问话时,满是期待和欢喜。 “的确是一件喜事。”沙贵慢慢说,“茉优也知道吧,我们家在外面欠了一笔钱,那笔钱,其实就是欠的悠希哥的。” “爷爷提到过欠钱,但是没说是欠哥哥的,”茉优惊讶片刻,心中先是生出忐忑来,然后又生出惊喜。 她忐忑欠了哥哥的,她惊喜欠了哥哥的。 “那笔钱已经凑齐了,虽然只凑齐了本金,不过,剩下的利息可以慢慢还了,虽然悠希哥肯定不会收。”沙贵继续说。 “哦。”茉优朦朦胧胧,家里的欠债还清她本该高兴,但是她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她想到去年和哥哥一起去昆虫馆玩,见到的兰花螳螂。在几米外时,她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一朵粉色的美丽花朵,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只拟态成兰花的,模样狰狞的虫子。 现在,藏在这次通话后面的可怖昆虫,正随着母亲的话语,一步步向她逼近。 “我和你爸爸决定了,在樱之丘这里安顿下来,我们会调到公司里清闲的岗位。大约一两个月之后吧,我们把你接到樱之丘来。” 女孩被这拟态成喜事的厄运所惊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不知道该接受还是反抗。 “本来,该让你把今年的课程,至少把这一学期的课程上完,但你祖父母他们早就想回乡下养老了,是我和你爸害他们留在御崎,困在铺子里这么久,我和你爸想,让他们早点儿回乡下去。” “嗯,我知道了。”茉优僵硬地点点头,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试图反抗。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她想,她只要同意就好。 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年纪已大,他们不只一次在酒后畅想乡下养老的生活,她不应该阻拦四个老人的幸福和快乐。 父母在外面辛苦了好几年,好不容易能安顿下来,她不能任性地要求父母回到御崎,重新开始打拼。 “抱歉,茉优。”沙贵看出了女儿目光的滞重,愧疚地说。 她想,女儿是舍不得相处得很好的哥哥,舍不得御崎的繁华。 “没关系。”茉优摇摇头,展出笑容:“能和妈妈爸爸在一起我很高兴。樱之丘的樱花很漂亮吧,爸爸给我发过照片,到明年春天我就能亲眼看到了。” “是啊,不过,我们不是在樱之丘的市里,而是在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