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学勤被韩烈看得是一脑门子莫名其妙。 笑,笑你马啊?! 装逼犯! 即将卸任的前主席带着满肚子的恶心和屈辱,深呼吸,强笑着开口。 “各位尊敬的老师,各位同事,各位学弟学妹,和大家共事的日子是那么愉快,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要全力筹备出国事宜,不能再和大家继续共事下去了…… 我相信,大家会在王甜清同学的带领下……” 郁学勤讲得不多,总共只占用了不到三分钟时间。 但是,看到他在台上扯着那些谁都不信的胡言乱语,大部分人都觉得悲哀而又可笑。 兔死狐悲,荒诞可笑。 上午的时候他还在给大家开会,一副雄心勃勃谁都不惧的样子,下午的时候就被迫发表离职感言。 这个结果本身就很荒谬,在程序上更是不能令人心服,简直像是儿戏一样。 搞到现在,学校甚至都没有给出一个理由,却强迫郁学勤上台受刑,谁看了不难受? 很多人看着韩烈的眼神都不对了,带着一股子愤恨和排斥。 坐在角落里的席鹿庭不由为狗男人感到担忧。 她来得早,听到了很多私底下的意见甚至是咒骂,现在,随着郁学勤动情到洒泪的告别,那种敌视感愈发强烈。 王甜清同样意识到了那种情绪。 但是和席鹿庭不一样,她一点不担心,好整以暇的瞥了一眼韩烈,眼神带笑。 甚至还有些崇拜。 早在昨天,韩烈便已经预料到今天的情况,并且对她讲了一番话—— “对于特权的痛恨是所有不曾掌握特权的普通人的天性,社会的公理和正义便是靠它维持。” “自私是天性,反特权是天性,拥有特权之后继续自私依然是天性。” “所以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博弈。” “伟人讲:与人斗,其乐无穷。” “斗的是什么?” “人性与制度、特权与公平、能力与责任、放权与约束……如此而已。” “所以掌握特权的人要如何服众?” 王甜清下意识的冒出来一句台词:“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狗屁!” 韩烈哈哈大笑,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把特权分润给下级一些,让他们自己斗去,我们只做裁判,不就得了? 真正的公平是自我约束,看上去公平则是矛盾转移,你要搞明白区别啊…… 伟人选集是一本神书,我建议你仔细学习。” 当时王甜清直接听湿了,就感觉胸有成竹的韩烈简直帅得让人合不拢腿,于是献上了热烈的香吻。 现在,看着郁学勤的表演,她只觉得好笑。 坐在角落里的谭萱却被激起了不忍,她跟殷琴嘀咕道:“老郁太惨了,不但当着大家的面被撸,还得笑着为甜甜站台……真残忍!” 殷琴的意见也很大。 “谁说不是呢?!根本用不着他上去讲那些废话嘛,为什么还要叫他过来受罪?韩烈太小心眼儿了!” “未必是韩烈的要求。” 谭萱摇摇头,看向坐在前面的两位主任。 “应该是学校想要杀鸡儆猴吧……” 殷琴撇撇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