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看着沈越川说:“如果我连薄言都不相信,那么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有谁可信了。” “你相信薄言就对了。”沈越川定定的看着苏简安,像是要给她力量,“既然相信薄言,就不要想太多,处理好你现在应该处理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苏简安这才想起文件,点点头,翻开最后一页,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薄言不在公司,她代替他签署的任何文件,都是即刻生效的。 苏简安突然感受到陆薄言肩上那个担子的重量。 平时她看陆薄言处理文件,总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最麻烦的不过是读懂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而已。 她忽略了每一份文件背后的意义。 一份薄薄的文件,承载的可能是陆氏上下好长一段时间的努力,也有可能是好几个部门员工的希望,更有可能决定着陆氏未来的发展方向。 处理每一份文件的时候,陆薄言都需要慎之又慎。他只是习惯了冷静,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所以看起来分外的轻松。 实际上,一天当中,大概只有跟她或者两个小家伙在一起的时候,陆薄言的大脑可以暂停思考和运转,休息片刻。 苏简安盖上笔帽,郑重其事的把文件递给沈越川,说:“签好了。” 沈越川接过文件,笑了笑,给了苏简安一个鼓励的目光。 苏简安也扬起唇角,示意她收到了,说:“你回去忙你的。接下来有什么不懂的,我再去找你。” “OK。”沈越川拿着文件走了。 办公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办公室里只剩下苏简安一个人。 苏简安也说不清为什么,她的眼眶突然红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她已经收拾好情绪,投入到工作当中。 陆薄言做了那么多,就是希望他不在的时候,她可以挑起陆氏这个重担。 她不能让陆薄言失望。 …… 一个小时后,陆薄言抵达洪庆的住处。 有了陆薄言和警方的保护,洪庆已经大大方方恢复了本来的名字,妻子也早已康复出院。 这段时间,洪庆和妻子深居简出,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 他一直在等,等陆薄言来敲开他家的门,带着他去到大众面前,让他说出十几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 今天,洪庆终于等到了。 推开门看见陆薄言那一刻,洪庆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很平静的说:“陆先生,我回去换个衣服,您稍等一下。” 不到五分钟,洪庆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身后跟着他还在休养的妻子。 洪庆的妻子叫佟清,比唐玉兰年轻很多,但是因为病魔,她看起来消瘦而又苍老。 佟清抓着洪庆的手臂,反反复复地叮嘱洪庆此行一定要小心,但是该说的、该做的,一句一样也不能少。 洪庆不厌其烦,点点头,或者“哎”一声,说:“我都记住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尽管这样,佟清还是抓着洪庆的手,舍不得放开,眉梢眼底全是对洪庆的眷恋。 陆薄言在生人面前,向来话不多,但是看着佟清,他突然想起苏简安,破天荒说了一句:“阿姨,您放心,我不会让康瑞城伤害到洪大叔。” 佟清看着陆薄言,发现自己并不认得他,疑惑的问:“年轻人,你是——?” 洪庆拍拍妻子的手:“这位就是当初替我们垫付了医药费的苏小姐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