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穆司爵才离开。 苏简安提出先来酒店休息,其实是因为她不想面对穆司爵,不想听他抱歉的话,不想看他抱歉的表情。 穆司爵和陆薄言是一样的人,他们是天之骄子,从不会为事俗所低头。 看惯了冷硬的穆司爵,如今再看他一直向自己道歉,那感觉不对劲儿。 而且,她从不接受可怜,同情的目光。 她的老公是陆薄言,她有比大多数人幸福的家庭,她不需要羡慕更不需要同情。 苏简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远处的风景。 她的男人是陆薄言,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不仅她不同意离开,就连粉了他多年的粉丝也不会同意。 就这样,她足足坐了四个小时,她四个小时尚未合眼,脑海里满是陆薄言。 穆司爵带人来时,她刚收拾好。 苏简安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外面照样是一件黑色大衣。 穆司爵拿过一个袋子交给苏简安,是陆薄言的遗物。 “薄言的东西,你收好。” “嗯。” “我带你先去吃东西。” “不用了,我不饿,我想见他。”天亮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她想,他应该也想见她。 穆司爵顿了顿,“好。” 穆司爵带着苏简安,直接来到了医院。 苏简安下了车,仰起头看着这家医院。 她见了陆薄言就会告诉他,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她以后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他也不要再来。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一个地方,此时,她厌恶的想吐。 “简安。” 穆司爵的声音让苏简安回过神来,“我们走吧。” “好。” 来之前,穆司爵早已在医院做好了安保工作,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太平间。 苏简安第一次来太平间,一个生与死的中转站。 穆司爵和苏简安站在冷冻室的门前。 “他在里面多久了?”苏简安问道。 “18个小时。” 不知为何,苏简安的鼻子突然酸了。 她的男人独自被关在这种地方十八个小时,她的心从来没有这样难受以及愤怒过。 阿光打开冷冻室的门。 穆司爵先一步苏简安进去。 阿光将陆薄言的尸体从冷栋里拉出来,尸体被袋子装着。 苏简安紧紧握着拳头,定定的站在那里,墨镜下的双眸带着无限的悲伤。 “等一下。” 阿光刚想要打开袋子,苏简安便叫住了他。 阿光停下了。 “司爵,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 “简安……” “相信我,我可以。” 阿光犹豫不定的看向穆司爵,他也担心陆太太独自一人在这里会出什么事情。 “好,我们就在门口等你。”说完,穆司爵便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此时偌大的一个冷冻室,只剩下苏简安和袋子里的陆薄言。 她接掉墨镜,眼泪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落下来。她一步步走到前面,伸出手触摸着袋子,入门即是刺骨的冰凉。 她的薄言在这里, 待了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