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 总之山间的天地都安静下来,只有温润如水的月光静静流淌。 一阵轻柔洒脱的歌声在这静夜中悠悠响起,歌词是这样唱的: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唱到这里,歌声停下来,响起一串低低的笑声。 “你觉得歌词土不土?”符媛儿轻声问。 他们俩谁都没有睡,仿佛格外珍惜今晚的时光。 程子同将她抱在怀中,没有说话,静静听她说着。 “我刚听到的时候觉得很土,多听了几次,却觉得很好听。” 不过,她有一点不理解,“男人的心,怎么会一揉就碎呢?” 在她看来,男人的心是都是很坚硬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伤感的女人。 程子同不以为然:“女人伤感,是因为爱错了人而已,男人不是不会伤心,只是善于忍耐而已。” “所以,歌词说的意思,是男人在伤感中的时候,心一揉就碎?”她问。 他沉默片刻,才说道:“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吧。” 符媛儿不说话了。 她想象不出来男人心碎的状态,她还没被哪个男人坚定不移的爱过。 但这没有关系,她只要具备爱一个人的能力就可以了。 “符媛儿……” “程子同……” 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出声。 “你先说。”程子同让她。 她没有谦让,因为她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在说这件事之前,她先起身拿来自己的随身包,从里面找出一张照片,递给程子同。 程子同一看,愣了。 照片上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儿,面对镜头,她的神色是茫然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的手腕轻轻颤抖。 照片里的人,是他的妈妈,那个小婴儿自然就是刚出生不久的他了。 “程木樱在太奶奶的保险柜里找到的。”符媛儿回答。 咳咳,只能说,程木樱和于辉纠缠那么久,也不算完全的浪费时间。 至少她学会了开保险柜的若干方法。 但这也不是原件,为了避免慕容珏发现,程木樱翻拍了照片。 “程木樱说,和照片放在一起的,是一份协议书,”符媛儿继续说道,“协议书的内容,是授权一个叫令兰的人全权代表程家和令狐家谈判。” 令狐这个姓氏太打眼,所以程子同妈妈在A市生活的时候,化名令兰。 就像程木樱所说,当初程家碰上大危机,是令兰借助了令狐家族的力量帮程家安然度过。 但危机过后,他们又像扫垃圾似的将令兰母子扫地出门。 程子同紧紧握住了照片,照片锋利的棱角割破血肉也丝毫不觉。 这些往事他早已查明白了,符媛儿再度提起,不过让他心底的恨意再度翻腾而已。 符媛儿抱住他,“对不起,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程子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程木樱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他很愤怒,程木樱摆明了居心叵测。 符媛儿摇头,虽然她不明白程木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感谢程木樱告诉她这一切。 “程子同,我想帮你。” 她目光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