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情不简单,但他什么也没说。 祁雪纯又点头:“那么我的情况怎么样?” “你……”他忍不住瞟了司俊风一眼。 “你别看他,直接跟我说就行。”祁雪纯打断他。 “你……情况很好,”韩目棠耸肩,“虽然脑袋里有一块淤血,但不妨碍你现在的正常生活是不是?” “这块淤血除了让我失忆,还有什么别的后果吗?”祁雪纯问,“会不会让我死?” 司俊风眼角微动。 韩目棠的神色变得认真,“我不能随便回答你这个问题,现在很晚了,不如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我给你做一个全面检查,再给你结论,怎么样?” 祁雪纯回到卧室,但这一次,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床垫微动,司俊风来到了她身边。 “别听韩目棠瞎说,他唯恐天下不乱。”他说。 她听出来了,他是在安慰她。 “司俊风,你不用自责,我不会怪你的。”她也安慰他。 司俊风神色一僵,他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她没摔下悬崖,她现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而让她摔下悬崖的,是他。 他侧身躺下,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凝睇她的俏脸:“为什么不怪我?” 祁雪纯转睛,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仍是冷峻的底色,他的下颚线仍是那般冷峻,但她就是觉得他既柔软又温暖。 “以前不怪你,因为我想,如果我是你,当时应该也会那样做吧,现在不怪你,因为……就是心里怪不起来。”她神色平静,没有一点隐瞒。 下一秒,她已落入他宽大的怀抱。 “你不会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他低声说着,是安慰,也是承诺。 祁雪纯轻轻的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的怀抱,给了她太多的安全感。 一觉睡到天亮。 “……咚” “……这个放这里,摆正了啊……” 祁雪纯是被一楼传来的动静吵醒的。 她睁开眼,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手机上有司俊风的留言,说他去公司处理公事了,让她在家好好待着。 她不由撇嘴,感觉他的语气,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子。 尽管这样想着,但心头又泛起一阵甜。 洗漱一番后,她下楼去找吃的,才发现秦佳儿正指挥一群搬运工在客厅里忙碌。 沙发换了颜色,装饰品多了不少,一些家具也改变了摆放位置……总之就是一团乱。 “太太,这个放哪儿?”这时,一个工人抱着一只古董花瓶,冲秦佳儿问道。 太太? 秦佳儿这是被当做女主人了。 秦佳儿很享受这种感觉,抬手往某处一指:“放那儿。” 又说:“这是明朝的青花瓷,你小心点,碎了你可赔不起。” 工人小心翼翼的走开了。 秦佳儿的视线越过忙碌的工人们,落到了祁雪纯脸上。 两人目光相对,秦佳儿的目光里充满挑衅。 祁雪 纯没搭理她,淡淡转开目光,往厨房而去。 祁雪纯在厨房里找到了两颗鸡蛋一瓶牛奶,还给自己做了一份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