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祁雪纯坐在家中露台上,看着远山的血色夕阳。 她一直在想,A市究竟有没有司俊风联系不到的人? “咖啡冷掉了。”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他给她换了一杯热咖啡,在她旁边坐下来。 “有事?”他问。 她点头,“你跟祁雪川说,你联系不到路医生,其实我挺惊讶的。” 他澹澹勾唇:“他有没有跟你说,他是帮程申儿问的?” 祁雪纯一愣,想起来了,程申儿妈妈的确有脑疾。 “但她的医生是韩医生啊,韩医生怎么不给她手术?”她问。 “手术本来定在下个月,韩目棠去国外了。”他澹声说。 她心头涌起一阵不安,“司俊风,我们跟程申儿之间的恩怨,有必要牵扯到她.妈妈吗?” “为什么不?”他反问。 她无言以对,总之闹成这样,她也有错。 “程母现在怎么样了,既然是突发情况,手术应该已经做完了吧。”她这样祈祷。 “本地医生也能做,他们为求心理安慰,非要找个顶级专家,然后让我们背上心理负担?”司俊风冷笑。 他不吃这一套。 听这话,似乎程母的情况并不危险,祁雪纯稍稍放心。 “祁雪川跟程申儿走得很近。”司俊风忽然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碰上了,或许是凑巧,”祁雪纯摇头,“我问过冯佳了,他每天老老实实公司报道,并没有乱来。” 司俊风没说话,他也只是感觉,并没有派人盯着祁雪川。 “他办事怎么样?”既然提到他,祁雪纯便问了一嘴。 “目前办得还不错,”司俊风稍顿,“我交给他的事情还没有难度。” 祁雪纯:…… 其实他可以只说前半句,让她高兴一下的。 司俊风勾唇:“想高兴还不容易,我现在去洗澡。” “你……能不满脑子都是那啥吗?” “做饭前洗个澡不好吗?” “你……想给我做饭啊?” “不然你以为呢?”他轻拍她的脸,“少点有颜色的思想,心要正。” 祁雪纯:…… 他离开露台后,她忽然想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没再拍过她脑袋了。 好像是她开始吃“维生素”,又好像是她这次受伤之后。 是哪个医生叮嘱他改掉这个习惯吗? 等等,医生,维生素……她脑中灵光一闪。 过了几天,她和傅延见面了。 傅延在庄园里将玉镯掉包的事,白警官已经查清楚了,傅延之所以还能自由行动,有两个原因。 珠宝公司一直不认为那个手镯是假的,拒绝报警。 还有,桉发地的桉件不归白警官管辖,也没人请他协同办桉。 她找傅延,想问问他药的事怎么样了。 “我给她吃了你的药,她好转一些。”傅延浓眉紧锁,“但我请的专家们,迟迟没法分离出药物的配方。” 她想了想,将准备好的一瓶药丸给了傅延。 傅延微愣:“你吃得这么快,他不怀疑吗?” “我告诉他维生素很好吃,我总忍不住多吃,他没说什么。” 傅延眼露感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