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枪口从草丛里悄悄伸出,“啪”的一声,塑料子弹当机立断,从枪口发出。 一只野兔浑身一怔,扭动几下就没动静了。 祁雪纯嘴角抿笑,跳出草丛,上前拎起野兔。 “第十六只,”她看了一眼时间,“半小时而已,傅延,你几只了?” 傅延没回答。 她将野兔放进笼子里,笼子里的十几只野兔横七竖八的倒着。 她往前走了一段,瞧见傅延躺在草地上,双腿翘着,嘴里叼着一根草。 “傅延?你不是说来打野兔?” 他的笼子丢在一旁,里面一只兔子也没有。 “我在想……今天是不是不适合杀生。”傅延看似故作深沉,其实伤痛和担忧在他心里翻涌搅动。 祁雪纯无语,谁费尽心思拉她来打野兔的。 “我没有杀生,”她放下沉甸甸的笼子,“我打的都是它们的穴位,它们只是晕过去了。我打算让农场老板将它们圈养起来,这样就不会跑出去了吃农作物了。” 傅延撇嘴:“你还很有爱心,看不出来。” “我跟我老公学的,”祁雪纯挺自豪,“你别看我老公外表冷酷,其实他在公司附近的公园里养了很多流浪猫。” “他是坏事做多了,求个心里平安。”傅延调侃。 “你信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吗?” 傅延忽然说:“早知道我也养几只流浪猫了,也许上天就会保佑她……” 祁雪纯一愣,刚才她好像看到了他眼角闪烁的……泪光。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是谁。 “傅延,”她忽然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老实交代,出什么事了?” 一定有事! 她从醒来就觉得农场周围很不对劲! 傅延为什么突然出现? 腾一也古古怪怪! 司俊风不理她,祁雪川也不见踪影…… 好端端的,傅延还带她来打兔子…… “快说!”她收紧抓住他衣领的手,他登时脸色涨红,呼吸不畅。 “你……杀……杀人啦!”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我要杀你,谁拦得住?”她眸光冷冽。 傅延虽然手快手巧,但没她力量强,只能求饶:“我说,我说……你先放……” 她松开手。 “咳咳咳……你这样子,哪里像生病的,”他喘着气,“打死大象都没问题吧。” “废话少说。”祁雪纯低喝。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傅延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谌小姐情绪比较激动嘛,司俊风想安慰她跟她谈谈,又怕你不答应,所以让我找个理由把你带出来。” “他为什么要安慰她?”祁雪纯不明白。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听他跟腾一说,当初谌子心和祁雪川是他牵线,现在弄成这样,他是有责任的。” 虽然这是事实,但祁雪纯不明白,他安慰谌子心,为什么要撇开她呢? 是担心她会阻拦吗? 这时迟胖给她打 来电话,“太太,农场里有人做手术吗?” 她愣了愣,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 迟胖也不清楚,只说:“我有个朋友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一个消息,一个脑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