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这云丹消失,不再荼毒别人,却是难办……” 李德謇道:“尽力而为吧,此事你已做的够好,不必勉强自己!” 李彦笑笑:“无愧于心便是,破个案还要缉毒,圣人赠我《芳林要览》是真的不亏,有几个臣子,能像我这般多劳” 李德謇也摇头失笑,父子俩说话很直接:“你太年轻气盛,不过在圣人手下做事,有时候多得罪些人,还真不是坏事……” 李彦心想你也算是把李治给琢磨透了,伸了个懒腰:“我去睡觉了,大人晚安!” 他回到自己房内,把小黑当枕头,鹰儿也趴在床边,一起进入梦乡。 这一夜,长安无数贵人失眠。 这一夜,他睡得无比踏实。 …… 第二天,李彦骑着马,准时来皇城上班。 在内卫门口,看到了崔守业。 他的眼睛微微一亮,提高声调喊道:“崔阁领早啊!” 崔守业毕竟年纪大了,起初听到那热情的年轻声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哪个至交家中的晚辈。 主要是叫得忒亲热。 等转过头来,才看到李彦一身绯袍,笑吟吟的走过来,顿时胸前一堵,却又不得道:“李机宜早。” 他转身想走,李彦已经快步走了上来,那身法都快用上射天狼了:“崔阁领慢行,我正好有事请教,昨日审讯窦德成,结果如何?”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如果昨天审讯有收获,崔守业肯定去自己的大本营刑部了,何必来这遭罪? 崔守业也看出来了,李彦是故意给他添堵,干脆不答,举步往里面走去。 李彦继续跟着,关切的道:“崔阁领是身体不适吗?岁数大了,千万要保重啊!” 崔守业一向以老而弥坚著称,这话可不能当作听不见:“老夫好得很,就不劳李机宜操心了,窦贼得了喘息,自然不会招供,李机宜若有疑问,自己去看吧!” 李彦微微点头:“想来也是,窦德成这边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大的突破了,倒是江南血案,嗯……” 崔守业步伐微不可查的一顿,竖起了耳朵,就听李彦道:“我去忙了,崔阁领,告辞!” 说罢,他往自己办公的地方而去,崔守业听着脚步声远去,终究还是忍不住,侧头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却见李彦也正回头望过来。 两人对视。 一个眸光清明,熠熠生彩。 一个眼生血丝,暴躁难安。 “让我看看!!” 久违的无形眼镜戴上,虚空中传来言出法随。 一个情绪小人,从崔守业的头顶升起。 嘴巴张开,眉毛上扬,鼻孔涨大,整张表情呈现出一种防备的姿态。 “情绪反馈——害怕!” “推理开始!” “害怕江南血案中隐藏的秘密暴露。” “推理正确!”谷 崔守业立刻收回视线,李彦嘴角扬起,也转过头去。 “这老家伙果然有问题!” 昨天刑部看案卷时,李彦就加以试探,此时再试,配合天赋,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崔守业跟江南血案,脱不了干系。 涉案多深,还不好说。 但他将案情压下,显然不是为公,而是怀有某种私心,此刻更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