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欺凌张士子,有没有殴打他?你那点小机灵瞒得过谁,你逼迫他说送你,那也能叫送吗!!” 李守一眯起眼睛,终于被这种审问的语气激怒了:“你区区一个青袍小官……” 郭元振再不多言,挥了挥手:“拿下!” 两名孔武有力的巡察卒立刻走出,朝着李守一抓了过去。 李守一面色剧变,起身后退:“你们敢!我父是西台侍郎!我看谁敢……哎呦!!” 眼见巡察卒直接将他双肩扣住,押了过来,郭元振冷笑:“若是坦坦荡荡,何须扯谎遮掩,必是心怀不轨,李守一,现以士子中毒案嫌疑犯之名缉捕你!” 李守一尖叫起来:“你怎可胡乱诬我?放开……啊!!” 说什么都没用,他已经被拖了出去。 众士子看得噤若寒蝉,一个也不敢出头,郭元振却不放过:“到你们了,孔医佐,你先跟他们说明一下,这几日外面发生的事情,想必他们就能好好回话了!” 听了江南血案的审理,再听李敬玄的传言,京中士子立刻意识到,这位宰相要倒台了。 态度顿时一百思如泉,写出的文章水准远超往日,便一心觊觎,但张守义不愿卖丹,才威逼胁迫,最后把丹药抢到了手。” 郭元振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如果丹药真有传闻的这么好,为什么才你们这点人买?” 京内士子道:“是偶然听到两个外州士子交谈,才知有此丹药,他们保守秘密,并不愿对外人说,张守义也明言丹药有限,他给了我们,就无法给外州士子。” 郭元振目光闪了闪:“你确定吗?张士子有没有欲擒故纵的可能?他就是想卖药给你们,起初却故意拒绝?” 京内士子一怔,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实在不像,他当时抱着盒子不肯放,是李小郎君亲自动手,我等才抢到了丹药,结果……唉!早知道就不抢了……” 郭元振看着这群人,心生厌恶。 长安二馆六学,二馆是弘文馆和崇贤馆,最顶尖的勋贵子弟所上的地方,进士绝大部分出于其中。 六学档次相对要低,是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隶属国子监。 这里面的学子足够努力也能出头,至少比起那些千里迢迢从外州赶来的要强太多。 因此外州三十五位中毒者十分无辜,这群六学士子却不值得同情。 郭元振再询问了几个细节,让录事呈上供词,每个人都签字画押,证明自己所言无误。 眼见询问结束,有些士子如蒙大赦,赶紧避到一旁,有些却不放弃机会,凑过来套近乎:“郭武卫,我认得你,你原本也是应举士子,如今却解褐入仕,为国效力,真是一大快事啊!” “郭武卫威武,前途无量,我等愿写文颂之,可否赏脸去醉今朝一饮?” 看着一张张讨好的面容,郭元振明知这样会得罪人,还是忍不住往地上唾了一口:“险些与你这等人同科,真是耻辱,呸!” 说罢,心情畅然,转身就走。 出了屋子,却见李彦站在外面,淡淡看着李守一。 而这位刚刚还嚣张的宰相之子,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五品绯袍和思如泉,写出的文章我也看了,确实是佳作,我若有此药,便可高中,就去寻他买药……” 他满脸冤枉:“我一开始真的没想抢,我告诉他我的家世,甚至愿意出价二十贯一枚,我的价格都比别人高一倍了,还不够诚意吗?可张守义偏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