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敢下手,就不存在仓促之说,恐怕是对太宗由衷敬畏,不敢有丝毫亵渎。” 崔殷功听得十分难受,他才不崇拜李世民呢,却只能道:“李机宜言之有理!” 李彦又道:“当然,动机可能是更为纯粹的杀人灭口,三纲知晓了凶手的秘密,凶手为了掩饰,才痛下杀手……” 崔殷功顺着话头道:“听李机宜一分析,下官也觉得三纲之死,是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更高,我们要细细查看三僧的遗留之物。” 李彦点点头,又皱起眉头:“早不杀晚不杀,一次性杀三個知情人,这凶手的作为也挺奇怪。” “关键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往往都难以守住,何况三个人从惠藏的日录上,还可以看出他与两僧面和心不和……” 崔殷功闻言,脸颊的肌肉,微不可查的颤了颤。 他的身份,三纲里面确实只有一个人知道,而那个人之所以不敢透露,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师徒感情,而是此人也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丑闻,捏在他的手里,互相制衡。 偏偏这个时候,李彦问道:“崔寺丞,你怎么看” 谷駕崔殷功不敢多嘴了,苦笑道:“下官才疏学浅,笨拙得很,哪里能想到这么深,还是要由李机宜出马,亲自揭晓真相!” 你别光顾着问,倒是也工作啊! 李彦却更关注前半句,安慰道:“崔寺丞不必妄自菲薄,你知道狄怀英和丘神绩么” 崔殷功连连点头:“当然知道,狄武卫是大理寺丞,岁断一万滞狱,名传京师,丘武卫更是罪恶克星,犯人经他审问,没有不将一身罪孽交代清楚的……” 李彦道:“这两位昔日也名不见经传,包括我在内,数年前也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边州之人,但真正有天赋之辈,总会绽放光芒,在我看来,崔寺丞也是这样的人。” 崔殷功顿时露出笑容,这话他特别爱听:“多谢李机宜鼓励!” 李彦沉声道:“此案颇有蹊跷,凶手所作所为,恐怕不仅仅是杀人灭口,还有转移视线之用。” 崔殷功摆出好奇之色:“这是何意” 李彦道:“崔寺丞恐怕不知,据可靠来源,如今江南之地有贼人图谋不轨,蓄意作乱,我此来少林,最初的目的正是追查一个贼人线索,如今寺中出了这等凶案,自然不能排除凶手故意拖住我们,在江南之地生乱的可能。” “但我大唐强盛,能人辈出,单单是拖住我们,自然有能臣猛将,去平乱缉凶,若说凶手只为了这点,又不免有些天真……” 说到这里,李彦稍稍叹息,问道:“我曾听一位都知娘子说,江淮百姓多事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民间有谚,无狐魅,不成村,崔寺丞行走四方,去江南时可曾有此感受” 崔殷功对于江南之地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狐神信仰那么流行,甚至有他几分推动的功劳,此刻故作沉吟,缓缓的道:“江南之地的百姓确实好鬼神之说,多邪风习俗,病了就喜祭祀,不求医师,更有些不堪的行径,我那时所见,也是痛心疾首……” 李彦冷声道:“自古以来,破淫祀就是地方官员的一大政绩,正是因为这些混乱的祭祀容易被歹人利用,如果江南生乱,这些淫祀必然会被贼人所用,好在不破不立,借此机会大肆清除一番,整顿乱象,也能给江南带来新的气象!” 崔殷功抿了抿嘴,很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李彦又开始询问江南的其他情况。 好不容易一一应付过去,他舒了一口气,刚要提出休息,李彦已经主动道:“我要寻两位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