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而现在永阳郡王被杀,有损大宋威仪,又要多久,才能查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这般想着,一路顺着汴河大街,众人拐入东街巷,抵达永阳郡王府。 准确的说,这里不是郡王府,而是永安郡王所居的一处府宅。 在人口拥挤至极,房价居高不下的汴京,在不少下层官员还在租房子的时候,这位太后的弟弟至少拥有不下五处豪宅,此处仅是其一。 而东街巷属于汴京的核心地段,地理位置极佳,交通方便,不远处是大相国寺,门前又是天汉桥,也就是州桥,到了晚上,就形成著名的“州桥夜市”,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公孙昭一路上观察环境,微微凝眉:“这个地方人多眼杂,可不好动手,凶手为什么选择这座府邸,如此着急呢?” 他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传来李彦的声音:“看来凶手艺高人胆大,颇有几分迫不及待啊!” 既然两人所见略同,公孙昭更是暗暗点头,已经开始思考查案的切入点。 而为首的范纯礼,却毫不意外地发现,他们是最先抵达的,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员一个没看到。这样倒也好,人少说话方便,他低声对着身后侧的公孙昭道:“公孙判官,接下来你主要追查杀害永阳郡王的凶手,至于永阳郡王生前的过错,就过去吧……” 公孙昭眉头顿时大皱:“为何如此?” 李彦也是听在耳中,表情略有变化,心中却十分平静。 他早有预料,范纯礼是宦海沉浮,看得透彻,也习惯于为大局捂盖子。 实际上,人死为大的观念,古往今来都是通用,“人都死了,还想怎样呢?”“死者已矣,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吧……”诸如此类的劝说很多。 比如大唐世界,武懿宗在宫内犯罪,明明可以牵连武氏全族,李彦力劝李弘只杀一个,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杀一个,圣人大义灭亲,杀一群,圣人不孝残暴,人总是下意识的同情弱者,死者最容易引发同情,哪怕死有余辜,也总有宽容的声音出现。 但李彦顾虑归顾虑,首恶武懿宗是定斩不饶的,谁拦都没用,而范纯礼就退让得更多了,永阳郡王既然死了,那他的丑事就要尽量遮掩,否则且不说痛失爱弟的向太后会作何反应,朝野的局势也会由此爆发出新一轮的争斗,那是他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偏偏公孙昭抿了抿嘴,回答起来斩钉截铁:“范直阁,此事恐怕不行,凶手敢杀害一品郡王,动机必然不简单,最大的可能就是与郡王昔日的丑事有关,我如果不追查那些事情,那就是纵容凶手逍遥法外,这两者是难以并存的……” 范纯礼沉默下去。 简短的交流之间,铺兵已经赶来了,每个人都面带恐惧。 一方面是死者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死者的模样。 “郡王死得太惨了!我们……我们不敢看!” “不必多言,速速带路!” 公孙昭已经迫不及待了,在铺兵的带路下,一路往后花园而去。 这府邸之中,有一座巨大的花园,满园的姹紫嫣红,草绿水清,处处的匠心独运,古拙文雅。 行走于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之间,众人都不禁沉默下来。 在汴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在州桥旁的繁华闹市,居然能有如此华贵的花园。 内外对比,就像是两个世界。 而这里并不是正府,向宗回的妻子和子女并不住在此处,有的是一位位美貌的侍妾舞姬,此时全被聚集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