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都不敢为父亲请求谥号,而言官盯着宰相弹劾,晋升速度飞快的局面,并没有得到丝毫改变。” 说到这里,他看向公孙昭:“如果出于公理道义,显然错在任伯雨,对方身为言官,本是为了劝谏官家广纳言路,结果自己却做不到这点,实在讽刺,所以你如果想要追求公平,只需要拿着案录给予反击就行。” “但纯粹出于官场考虑的话,就要委曲求全了,如果让任伯雨下不了台,得罪的不光是他一人,而是一个群体,一个可怕的群体。” “公孙判官,你准备怎么选?” 公孙昭面孔微微涨红,双拳握紧,但最终却低下头:“林兄之意我明白,我以前自忖尽忠职守,却每每生出无能为力的感觉,这就证明做的不对,需要作出改变,该退的时候还是要退一步!” 李彦皱起眉头,正色道:“不!你不明白!你原来那份最纯粹的正直,是太多人都做不到的,或许有种种无奈之处,但大势之下,那怪不得你,更无关对错,你切不可因为如今种种,看不起原先的自己,失去本心!” 公孙昭抬起头来,就见那双熠熠生辉的目光看了过来:“你还记得我之前所言,我希望我们将来能走一样的道路,而这条路,从来就不是委曲求全换来的,有些事需要讲究方法,有些事情却不可让步!” 公孙昭目露坚定,重重一礼:“多谢兄长!” …… 第二日早。 公孙昭受太后敕令入宫,在宫门前,果真看到了那袭官袍洗得发白,简朴清瘦的身影。 左正言任伯雨侧过身子,那身绯袍印入眼帘,顿时觉得刺眼无比,正气凛然地瞪了过来。 公孙昭毫不客气地冷视回去。 一个皇城司出身,八年判官断案; 一个进士及第,县令“造福”一方; 两人在内侍的带领下,同时入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