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漫天芒影,铺天盖地般攻来,看似杂乱无章,但实则章法森严,达到化繁为简的境界。 公孙昭情绪一时激荡,被对方窥得破绽,出剑时就已经失了先机,丁润的棍法强度又更上一层楼,变化无方,以令人难以相信的准绳,连连点中剑尖,一股股恐怖的力道通过武器冲击过来。 这根估量重达八十斤以上的乌木棍,在他手上如拈稻草般舞动得轻巧自如,一边打斗,甚至一边还能开口说道:“老头子也很矛盾,他是看得准呐,你适合当个闲人,而非在这波云诡谲的官场里摸爬滚打,不然终有一日,会死无葬身之地,还落不下一个好名声……” “今天,或许就是那一日!” 相比起来,公孙昭就感到一股股窒息的压力铺天盖地涌来,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真的会被这位知根知底的同门师兄给打死,必须要外出求援。 但那乌木棍化作漫天黑影,笼罩其中,根本不放过他。 两道人影以快打快,倏进忽退,兵器撞击的声音密集得像是倾盆大雨打在瓦片上,清脆动听的同时,又越来越激烈。 锵!锵!锵——! 终于,一声如洪钟大吕般的声响,公孙昭的紫金剑被荡开,整条胳膊都传来一阵可怕的骨裂声,已经被那恐怖的力道打得断折。 但在丧失惯用手的一瞬间,他突然剑交左手,使出了极为精妙的剑诀,在那狂风骤雨的攻势下撕开一条缺口,身形往外窜去。 丁润眉头扬起:“看来你这些年也不是什么长进都没有,居然还学会了左手剑,只是你这般跑出去,我的乌木棍可不认人哦!” 公孙昭身形陡然一顿,于半空硬生生转换方向,跃上了屋顶,选了无人的小巷奔行。 丁润大踏步赶上,棍影再度笼罩过去,眼神里有着失望:“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逃跑时还顾及着无辜百姓,束手束脚,如何成事?” 公孙昭再也不为言语所动,埋头冲刺,却终究错失了逃跑的最好时机。 当两人再过了数十招,伴随着一声闷响,紫金剑旋转着飞了出去,斜插在地上,公孙昭的发髻都披散开来,就见一道黑影当头打来,不禁闭上眼睛。 唰! 乌木棍猛然停在额头三寸之外,那劲风呼啸头发往后拂扬,公孙昭依旧一言不发,闭目等死。 丁润眯起眼睛:“从你入门那一刻起,我就不喜欢你,你太干净,与我们这些人总是格格不入!” “哼,老头子估计倒是看上了这一点,干了一辈子阴暗的事情,总想要做些不一样的,倒是培养了你出来!” “你天赋高,学武快,他本来还想请名师传你道法,后来因为那件事才作罢……” 公孙昭闻言睁开眼睛,眼神里有着疲惫和遗憾,叹息道:“师兄,说这么多,可不像是你!” 丁润脸上涌出烦躁之色:“这当然不像我!但老头子临走时又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他是真的不怕我嫉妒?还是因为从小把我捡回去,知道我会听他那最后的话?烦!真烦呐!” 公孙昭沉默下去,片刻后道:“师父对我的恩情,我实在无以为报,但是师兄,你若是与童贯同流合污,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要活着,一定会缉捕你归案!” 丁润挠了挠圆圆的脑瓜子,气极反笑:“呵!就你这脾气,活到现在真是好运道……” “还有,你别以为我答应师父了,就会放过你!官,我是一定要升的,皇城司那鬼地方早就待够了,一点油水都没有!再这么下去以后连炊饼都买不起了,好不容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