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师师瞥了一眼:“你再不好好学习,连话本小说都读不懂……” 扈三娘怒了,但文化方面十个她加起来都不是眼前这位的对手,只能道:“李师师,别以为你赢了我,就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我上次只是失误!” 李师师也不多言,来到旁边的水缸边上,单手握住缸边,轻轻一提,将整个水缸提了起来,里面甚至传来荡漾的水声。 “哇!” 花小妹看得张大嘴巴,扈三娘脸色微微变了变,不甘示弱:“有什么了不起,等我长到你这么大,也能抬起水缸!” 李师师手腕一转,使了个巧劲,将水缸放下,缸面中的水面仅仅是晃 。了两晃,没有泼洒出半点,她又看向院中的杨柳树,云淡风轻地道:“到那个时候,我能把那棵树倒拔起来!” 扈三娘鼓起脸,想说吹牛,但又觉得这个可怕的女子真能如此,嘀咕道:“力气大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我们马战……” 李师师不理她了,往前走去,花小妹偷偷招了招手,她只能悻悻地跟了上去。 岁安分部的女子学堂,开在林氏府邸深处,被分割成的单独区域,就在三女离开的同时,林元景正好回到前面的内宅,一进门就看到李氏在和媒婆说话。 见到夫郎回来了,李氏闭上了嘴,眼神示意了一下,媒婆顿时恭敬地退了出去。 林元景见了倒是挺高兴:“都正式说媒了,看来二郎的婚事有着落了,近来乡军里,有不止一人向我提过这件事……” 李氏看着林元景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儿子二十多岁了,还未成婚,又无子嗣,连他的部下都急切非常,你为何这般悠闲,连李公都留不下?” 林元景无奈地解释道:“我不是悠闲,李公他自己要回山东老家,我也劝过,总不能强行拦着吧?” 李氏哼了声:“这位族兄是避着我们呢,要不是清照这闺女聪慧,编著的教材连二郎都交口称赞,是位贤内助,莪还不愿与他结这门亲……” 林元景奇道:“你这又是哪的话,人家是苏门学士,士林中极有声名,我们则是武夫之家,怎的你反倒有几分看不上你族兄的意思?” 李氏张了张嘴,不太好解释,只能问道:“那些劝说二郎早日成亲的,是怎么对你说的?” 林元景想了想道:“霍骠骑有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但如今燕云都光复了,二郎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早生贵子了……总的来说,就是这个意思吧!” 李氏道:“具体又是哪些人呢?” 林元景道:“也就是卢统领、花统领、朱参赞、吴参赞、索将军、时机密……我之前北上燕云,去乡军传授枪法时,他们好似都问过……还有蔡待制,就在刚才,正好跟我说过这件事。” 李氏心想这还是“也就”么,乡军高层就差全员出动了,估计不敢直接劝二郎,才来苦劝你这位老父亲,但听到最后,眼睛敏锐地眯了起来:“蔡待制是怎么说的?他有没有介绍亲眷?” 林元景摇头:“还是这一套话啊,成家立业,早生贵子,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特意商量好的……蔡待制没有介绍亲眷女子,我当时还开玩笑,有什么合适的大家闺秀可以介绍,他只是微笑,似乎并无此意……” 李氏松了口气:“这位蔡待制确实是贤臣,之前那相州韩氏还想要说亲,就是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二郎也肯定不愿与那等地方大族产生牵连,就算是章丘李氏,都要拜托时机密去查一查……” 林元景听不清她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