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亲手系上香缨,眼眶顿时红了。 香缨是女子出嫁时,系在腰间的彩色带子,上面系有香囊,寓意是身有所系,新娘子过门后礼拜男方长辈,需要手托香缨这是商周就传下来的礼节。 为了怕干扰到女儿,王氏侧头偷偷摸了摸眼睛,然后小声叮嘱道:“姑爷是个很温善的人,不会苛责于你,但你在家作女娇怜惯了,今作他妇去了夫家,定要孝敬公婆,好好过日子!” 李清照点头:“娘亲放心女儿一定谨记,你和爹爹在家中也要保重!” 说到后面,语气里也现出哽咽,王氏见了赶忙抱住她:“别哭别哭,不然妆容重画,姑爷又要等了!” 李清照破涕为笑:“能让威风八面的总教头,候在外面背诗,恐怕也只有这一日了,让他等等又如何?” 李彦确实愿意等待,只是过于敏锐的听力将背诗一词收入耳中,多少有些尴尬。 其实想要文抄很简单,别的朝代倒也罢了,容易出典故方面的问题,但徽宗朝的状元王昂,就有一首《好事近·催妆词》: “喜气拥朱门,光动绮罗香陌。行到紫薇花下,悟身非凡客。不须脂粉涴天真,嫌怕太红白。留取黛眉浅处,画章台春色。” 过多的脂粉反而遮盖了天然的美色,用在这里恰到好处。 但如今文风已经过盛,后面那么多人听着,不少有心之辈,若是自己作了太好的诗词,可能会释放出继续重诗词的信号,所以李彦的念头只是动了动,就直接作罢。 铁骨铮铮,继续背诗,就是不抄! 终于,在十几首催妆诗背诵出来后,集美艳与淡雅于一体的新娘子从闺房里走了出来,李彦收回看向南边的河北和山东方向的目光,伸手摸了摸怀中依依不舍的大雁,露出笑容: “你滴任务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