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的第一眼，陆京航注意到温杳眼下的青黑，他捏着少女的下巴转过来半张脸，眯着眼：“你昨晚没睡？” 下课时间，教室里闹哄哄的，本来是没人会注意到最后的动静，但是陆京航刚来，本有不少人对他投来注视，这会子调地在班里秀恩爱，班里骤然响起了一阵不小的喧闹声。 温杳头往后撇，躲开了他的，“在班里，你别动动脚。” 陆京航懒洋洋挑了下眉，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拽了衣角，作势要站起来。 “那出来。” “嗯？” “你不是叫别在教室动动脚，那出去。” 温杳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点反应迟钝。 她，还没和陆京航说她要的事。 也不知道他听了会怎么样。 温杳心里装着事，平时陆京航这么说她肯定又会脸红，但是今天，她心里忽然有点隐隐不安，唇瓣上下轻碰了一下，温杳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低着头，继续写着试卷。 陆京航挑了眉梢。 盯着少女的侧脸看了半晌。 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第二节课下课后，陆京航被教导主任叫去。 温杳从英语里抽出一张打印的申请表，抬头的一行字格外显眼，温杳愣了半晌，还是离开了座位。 “你说你不想去了？”徐主任端着保温杯，听见陆京航这句话不置信地瞪大眼睛。 “为什么不去，给个理由。” 陆京航难站很板，“觉考之后再去也行。” 老徐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摇了摇头，忽然压低声音语重心长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很的机会。” “你不去，那你爸那边……” 陆京航很肯定道，“父母那边己会和他们说。” 徐主任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陆京航，老师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毕竟不是谁都能有这么的一个前景在等着他。 陆京航沉默，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清凌的女声。 “报告。” 徐主任抬了下眼，“温杳同学。” 温杳捏着中的申请表，硬着头皮了进来，其实刚刚徐主任和陆京航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她忽略陆京航的目光，把表递过去，“徐老师，来交一下申请表。 ” 陆京航挑了下眉。 白纸上四个黑色的大字格外显眼。 “出国申请”。 陆京航黑眸眯起，周身气质逐渐冷下来，“你什么时候打的申请？” 温杳很平静开口，“现在。” 陆京航愣了下，几乎咬着牙叫着她的名字，“温杳。” 两个人在办公室对视，没说话，但是那磁场，连徐主任站在那都感觉到人勿近。 徐主任推了推眼镜，深觉己这个人民教师做非常的通达理，“陆京航同学，你们俩要不要出去说。” 四楼办公室外面的小阳台。 “陆京航。” 温杳平和地叫着他的名字。 “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