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ae》,大概是医学指南的意思,这个年代能够认识拉丁文就可以说是学识渊博,能够看得懂书的,大概就相当于顶级学者了。成默好奇的翻阅了一下这本医学书,其中的插画竟然十分详尽的画了五脏六腑,还在脏器上对应了黄道十二宫 这时成默听到楼梯的响声和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是低声的斥责:“安娜,你又跑出去了?上帝保佑,没有让你出什么事情”这是一个柔和但是严厉的女声,让成默想起了医生这个职业,她们在给病人打针的时候往往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成默走到了门边,无需侧耳,他都能听见楼下的响动和声音,通过声音他能判断出刚才进来的鸟嘴大夫正在脱衣服,另外听她的名字“安娜”肯定是位女性。 “妈妈,能出什么事?我只是悄悄去广场那边看了看。”立刻安娜的细声又胆怯的回答验证了成默的推测。 “我的天,谁叫你把这件衣服穿出去的!你不要命了吗?” “你不是说穿上这件衣服不仅能躲避瘟疫,还能看到死神吗?”安娜兴奋了起来,“妈妈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我没有看见死神,但是我看见了天使,不过他和书上画的不一样,没有翅膀还长着黑色的” “啪”屋子里回荡起响亮的耳光声,“闭嘴!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危险?你要是被人发现穿着这身衣服,肯定会被吊死在城门口我的天,你真是不要命了。” “妈妈,晚上没有人敢出来。”女孩挨了一耳光并没有哭,只是倔强的小声辩解。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我站在塔楼上看见十字军和修士抓了卡塔琳娜一家” “卡塔琳娜婶婶?她们会有事情吗?” 一声长叹还没有结束,忽然有人用力的敲门,“呯呯”的声音炸响了整栋塔楼,安娜的母亲立刻急切的小声说:“快!快把衣服藏起来” 成默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廊很短,楼梯就在门侧,旋转的石壁上放置着蜡烛,成默沿着几乎没怎么打磨,显得格外粗糙的石头楼梯走到了楼下,楼下的门厅里亮着微光,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长相端庄的金发妇人掀开了地板上的暗门,半蹲着将涂着蜡的皮袍子抛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安娜将抱在怀里的鸟嘴面具递给了金发妇女,细声说道:“妈妈小心点。” 成默凝神,打量了一下刚才穿着鸟嘴大夫外套名叫安娜的少女,她身材不高,但纤瘦挺拔,显得修长,皮肤很白,面颊上密布着一些细微的褐斑,但轮廓尚算精致,完全不似德意志人那般野蛮的长相,反而有种安达卢西亚人的甜美可人,有些像是少女版的米兰达·可儿。 金发妇人没有理会安娜,不停响着的敲门声像是催命的咒语,其中还夹杂着大声的喊叫:“德洛姆抬起者,快开门” 金发妇人连忙将鸟嘴面具也扔进了地板后示意和安娜一起将棕色的木桌子抬到了暗门上面。 两人将颇重的木桌子压在暗门上之后,金发妇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伸手端起了桌子上三个脚的青铜油灯大声问道:“谁啊?” “是我,弗兰克教士,德洛姆抬起者。” 成默走下了楼梯,慢慢的走到了站在桌子旁的安娜的面前,脱了鸟嘴大夫衣服的安娜此刻完全看不见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透过他的身体,盯着门口。成默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线头,他转头也看向了门口。 金发妇人打开了道门缝问道:“尊敬的弗兰克教士阁下,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上帝保佑,德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