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福康安不时的打量着乾隆,只觉和当初陛辞时相去不远,眉宇间苍劲如旧,七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不过六十岁出头的样子。 乾隆摇头道:“这是怎么说?谁敢说你无能!这种话不必再说了。说说吧,这些日子下去练兵,有什么体会?” “嗻。” 福康安起身坐在杌子上,将这段时间在陕西、山西、山东、河南四省绿营的练兵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其中很多细节在之前递来的奏折里已经说过了。 话说福康安在遇到赵新之前,带兵出战都是要最精锐的,要么是京营,要么就是天山旗营,最次也得是陕甘绿营。这些原本就最精锐的部队稍加操练,再加上大把的赏银发下去,战斗力自然就高。 可他这一次下去点检四省绿营后,才发现问题极多,简直可以说触目惊心。 最主要的就是兵额虚冒,经制兵员不足,个别省份甚至用工匠冒充兵员。而绿营将领借端克扣兵饷那都是常事,更有甚者,直接在本部人马中放高利贷,然后用士兵的军饷抵还;还有的假器械而扣军需,借公费而挪侵兵饷,种种弊端,不一而足。 乾隆四十六年的时候,为剔除绿营里的虚额,曾诏令废除了绿营的名粮制度,实行武职养廉。但实际上此时军政已经极为腐败。福康安在给乾隆的折子里便提到“积弊相沿,有名无实。未收增兵之益,朝廷徒受增饷之害。” 话说福康安在遇到赵新之前,带兵出战都是要最精锐的,要么是京营,要么就是天山旗营,最次也得是陕甘绿营。这些原本就最精锐的部队稍加操练,再加上大把的赏银发下去,战斗力自然就高。 可他这一次下去点检四省绿营后,才发现问题极多,简直可以说触目惊心。 最主要的就是兵额虚冒,经制兵员不足,个别省份甚至用工匠冒充兵员。而绿营将领借端克扣兵饷那都是常事,更有甚者,直接在本部人马中放高利贷,然后用士兵的军饷抵还;还有的假器械而扣军需,借公费而挪侵兵饷,种种弊端,不一而足。 只听福康安最后说道:“见在兵丁,每月所支饷银为数不多,该管将领又有克扣陋规,层层盘剥之下,内不足以养父母,外不足置办衣甲器械,欲其勠力疆场,赳赳桓桓,终究不可得!” 乾隆听完,看着殿内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良久才叹道:“根源还是在吏治上。册上有兵,伍内无兵;纸上有饷,军内无饷。” 福康安小心地看着乾隆脸色道:“如今吏治每况愈下,主子既知道,因何不下旨痛加整顿?奴才这次在 “有些事说起来简单,真要动起来太难了!”乾隆转头看向福康安,叹息道:“你在。四省的军政大员谁敢顶你?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办事一呼百应,合天下之力足几省之需,不能以此为例啊!” 话说到这里,福康安也知道该退下了。他最后请求道:“奴才听说孙士毅缴获了一支北海镇的火枪,求主子允许,奴才想去看看。” 乾隆道:“朕让汪达洪和巴茂真负责此事,和珅督办,那枪就在御鸟枪处放着呢。不过你须得明白,这些奇技淫巧,似乎可夺天工,可若是遍天下人反了,几支炮管甚么事?那赵新的大船造得再好,能开到岸上么?” 次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七日,乾隆以福康安练兵有成,办事得力,恢复其协办大学士一职,挂兵部尚书衔。 同一天,他传谕年后从在京八旗满洲和蒙古人中征兵,每旗招募二千人;另从八旗汉军中征兵五千,包衣佐领兵二千,交由福康安管辖操演。同时又挑选八旗兵二千名,在圆明园操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