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颜系五官,简约的黑色系穿搭,气场极大。 他缓着眉眼,专注歌唱。 卿临在前面停了好久。 少年仰着头,面庞印着白炽灯光,冷白的肤色被镀上釉色,单薄冷淡。 沈绪之看着他的背影,落寞萧条,一双淡的看不其他感情的眼睛一直默默注视着那唱歌的人。 又像是好久好久。 他听他说了句话。 那是他一整晚上说的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 卿临望着画面里的人,眼尾上扬,眼里印着影子,他竟是笑着说: “真好看啊。” 沈绪之站在不远处的墙后。 前方宽阔的道路,路尽头的空破开了一缕缝隙,温度降得厉害,在冰点坠一片雪花。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 思绪纷乱无章,酸涩从心底翻滚、汹涌,冲到他咽喉。 沈绪之克制又克制,他很想现在就上前,什么也不会做,就是想伸手抱一抱他,告诉他你自由了。 你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寒冬的一场雪纷扬落,隔着很远的距离,白了两人的头。 他靠在墙后哭了。 * 几月前。 高档的住宅区。 “所以你就是这么拒绝柳小姐的?”沈覆站在沙发前,擦拭着一跟新高尔夫球杆,“你似乎忘了她族的势力,这可是一极其难得的机会。” 沈绪之带着口罩帽子,冷漠说:“如果你是因为这种事情就没必要把我叫过来。” 他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为了夺取利益,沈覆又开始卖他的婚姻。 沈绪之拿起包扭头就要走。 而沈覆的一句话让他停脚步。 “卿临。”沈覆漫不经心抬眼,看向沈绪之,说,“对吧。” 这名字直接触犯到了沈绪之的禁忌,他猛然回头,低声恶狠警告他:“你敢动他试试。” 沈覆不为所动,散漫提醒道:“你要知道,绪之。我想动他,真的很容易。” 记忆攀爬而上,他想起了那去的人,消失的不留痕迹,最后停留在了殡仪馆的停尸间。 “亡真的好痛苦啊。” 沈绪之顿时觉得想吐。 他们这种人。 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 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工具,动一动手指,便可以生不如。 沈绪之攥着拳,青筋突兀得极为明显。 他做什么,他该怎么办…… 把他带到自己的边吗,他什么理由。 忽然,沈绪之想到了前几公司给的一通告。 几后。 “沈绪之!”江廖冲进沈绪之的门,冲着他大喊,“你疯了嘛!” “你钱多啊,空投百万!”江廖一把揪起瘫倒在沙发上喝醉的沈绪之的衣领,骂道,“你他妈是不是病,你知道你这么做……” 沈绪之:“他盯上他了。” 江廖停住了手。 他当然知道沈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