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可能一百年过去了……
总之我终于重见了光明。
第一个见面的是脸已经褶皱长满老年斑的老人惊恐的眼神,他们身上散发着老去的气味就像老旧的家具一样呛人。
他们哆嗦的身体让我感到有趣,慌乱的神色与步伐让我想笑。
然后他们将我埋在了老房子的地里。
重新长出身体后,生疏地来回走动,胸口一阵疼痛倏然从疼痛的位置里钻出一只长有白色骨骼鸟类头骨,身体格外正常长满羽毛以及血肉的白色小鸟扇动翅膀看了一眼□□的舒瑶后,连忙飞去了远方。
没过一会,给呆愣一直站在原地的舒瑶扔了几件衣服。
“舒瑶,舒瑶。”白色的鸟站在舒瑶的肩头,十分灵性地用翅膀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示意她穿上。
沉默了良久后,白鸟无语了一阵,飞在地上将衣服裤子套在了她身上,等穿好后照顾人的荣誉感油然生出骄傲地抖了抖尾巴。
“舒瑶,舒瑶。”
白鸟一直不停地叫喊,除了这两个字别的什么都不说。
这只鸟口中的舒瑶,这个名字很耳熟。
她尝试性对着白鸟喊,过了一会白鸟意识到了对方把舒瑶当成它的名字了,急忙摇头用翅膀指着对方喊了两声“舒瑶”。
“我、我的?”舒瑶用手指了指自己,得到了白鸟迫不及待的点头回应,沉默了一瞬也跟着白鸟点头。
原来是自己的,难怪这么耳熟。
感应到前方的老房子里有两个年迈的人,她朝着老房子的方向走去然后打开了门。
白鸟一直扑腾翅膀跟在舒瑶的身后,见她进了屋犹豫了一下在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会也跟着进去了。
“你,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家?”老爷爷颤抖着身子努力眯着眼睛想要辨清闯入家的人。
“我是你们埋的头。”
望着从第二楼走下来的老婆婆,舒瑶继续道:
“不用那么紧张,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老婆婆的眼睛已经小到快看不见了,她拄着拐杖动了动看上去已经牙齿掉光的嘴唇道:
“没人愿意会和老人做朋友,我们先坐下来聊聊,对于埋了你的事我感到很抱歉,被埋的感觉很不好吧。”
环顾了一下这个老屋子里面的布置,家徒四壁一张桌子的脚下还用板砖垫着,舒瑶沉默了一下,坐在了有些散架的长凳子上。
坐上去这个长凳子吱嘎作响,老婆婆和老爷爷也依次坐下,只是老爷爷不敢面向舒瑶一直侧着脸望向布满灰尘的橱柜。
“严格来说被埋的感受还不错,面对黑暗我沉闷的心会安定下来就像是婴儿见了母亲一样。”
“这样么,你并没有恶意,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困在一个箱子里为什么会飘在河流上。”
老婆婆慢慢挪动身体指向后面那张桌子上的黑箱子,里面已经放了许多红薯和柚子。
对于老婆婆的疑问,舒瑶努力回忆了一下,有一些细微的片段浮现出来,但她无法触碰无法查看无法倾听。
“我也很想知道,或许是仇家干的也说不定。”
“对了,交朋友的第一步是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对吧,我叫舒瑶你们呢?”
舒瑶歪了歪头看着他们,发现这对老夫妇听见舒瑶这两个字眼神亮了亮。
“你真的是舒瑶?让我仔细看看你。”老婆婆站了起来端详着坐在对面舒瑶的面容,“看上去确实是,你还记得我吗?我以前住在魁道市里面,是你救了我们可惜因为城市修建官方只给了我们补贴金就把我们赶去了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