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家猪好,但是因为寻常难得一见,倒也能卖得不错。周禾家之前猎到野猪都是直接送到镇上的酒楼,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周禾才一进门,钱掌柜就迎了上来,一面抱怨周禾这些日子送来的的酱鸭子太少,一边又往她身后看:“这,这是你猎到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钱掌柜一个劲的捋着胡子说好:“哈哈,好,好啊,这野猪最是凶残,咱们这镇上能打到野猪的人可真不多,想不到大侄女你一个小小女子倒有这样的好手段。”
周禾谦虚的笑着:“钱掌柜你莫要取笑,我还差得远呢,这次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您看我连猪都不会杀,这不囫囵着个就给您老送来了,实在当不起您的夸赞。”
秋天正是猎物丰厚的时候,此时酒楼内还有不少前来卖货的猎户,周禾可不敢托大。
还真有些猎户听了钱掌柜的话颇不服气,心想狩猎原本就是男人该干的活计,一个丫头片子也来跟着起哄,偏生钱掌柜还将人捧的那样高,真真的让人心中不忿。
谁知还没等他们发作,周禾就听见主动示弱,这些汉子都是粗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即将形成的风波登时消弭于无形。
又听到周禾是周猎户的闺女,父亲死后非但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女承父业,挑起了家里的大梁,看向周禾的眼里又多了几分钦佩。
尤其一个满脸大胡子人,称刘老三的汉子表现的最为夸张,他的嗓门极高:“咱们镇上这许多猎户里,我最服的就是周老大的本事,你这丫头果然对得起你爹的名头,是个好样的!”
说罢还伸出熊掌般的大手,想要拍拍周禾的肩膀以示亲近,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对方是个姑娘,自己这样似有不妥。
然后硬生生将胳膊转了个弯,拍到自己心口上,只是他这弯儿转的太过突然,力道一时没有收住,劲儿实在是太大了些。听他将胸口拍的砰砰作响的声响,周禾都替他觉得疼。
那刘老三很有几分豪气的说:“我跟你爹是朋友,可惜他出事的时候我不知情,否则怎么也要去吊唁一番的。大侄女我家就住在岩壁边上的刘家凹,你若有事只管去寻我,只要能做到的我老刘定不会推辞。”
周禾从善如流:“多谢刘叔,我若有事定不会跟您客气的。”
说着又将陆允洲介绍给他:“刘叔这是我的夫婿陆允洲。”
陆允洲抱拳:“刘叔。”
大胡子老刘打量了陆允洲几眼,这才说道:“小伙子长得倒是精神,就是太过白瘦了些,以后记得多吃几碗饭,男人嘛!就得长得结实了才能护住一家老小呢!”
陆允洲喜他性子憨直,闻言也不以为忤,只是笑着点头表示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话,钱掌柜那边的伙计过来同周禾算账,这头野猪刨去内脏,皮肉总有一百多斤,钱掌柜给了个十两的价,周禾想了想觉得还算公道便应了。
接了银子转身刚想往外走,钱掌柜又催她酱板鸭的事 ,周禾笑吟吟的说:“您老别急,这事我心里都记着呢,夏天温度太高,鸭子不宜保存做了味道也怕不好。如今已经入秋,我正想着这几天做上一批,您放心,半月之内准能送到。”
钱掌柜听了连连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咱们都是老交道了,我也不能坑你,这鸭子的利润可比你上山打野猪要丰厚,而且它还稳当不是,这野猪可不是回回都能遇到的,更何况这东西万一发起狂来就是性命之忧。”
周禾笑道:“您老说的是!”
周禾是个有钱就要拿一部分出来享受的性子,她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十分纨绔的搂着陆允洲的肩膀说:“走,带你消费去!”
陆允洲拍开她的手,还紧张往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