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抚养,将来的日子要如何过的下去?”
周禾低着头,委屈道:“可是除了这样,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不过继别说将来的日子,眼下的日子我就过不下去了。我二叔还一心要把我卖给刘家呢!”说罢哭倒在村长夫妇面前:“还请伯伯救我!”
周村长一面让将周禾扶起,一面安慰她:“有我在一日,咱们周家必然不会出现买卖人口的事。你先莫哭,且容我好好想想!”
周禾父母在村里的风评很好,自然不是周二夫妻能比的,昨天村长回家后也没少叹周二两口子太不做人,叹周禾小小年纪却这般命苦。
村长想了想说道:“你这孩子有这份决心也是好事,按老理的确是长房不能绝嗣,不过你想过没有,万一你提出过继,你二叔要把狗子过继给过来怎么办?”
这个周禾也想过了,对周村长说:“所以还请伯伯帮我主持一下,先将消息放出去,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将孩子过继,再从中择优而选。”
周父留下的这座宅子不错,周氏家族有的是家里穷,人口多的人家。原本就是一家子不用改性,过继之后更有了一份现成的家业,想要过继的人不知凡几,周二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成了。
周村长看着面前低头敛目,却成竹在胸的周禾,心道:这倒是个机灵的孩子。
从村长家出来,周禾没回家反是拐到了村口不远处的一座茅草屋前。吴老头是十几年前到周家村的,他略通晓些医术便凭此在村里落了脚。
周禾想着陆允洲伤的不轻,硬熬怕是不行,便来此买几幅草药。因她自己也有伤倒也不显得突兀,临走前吴老头还特意嘱咐:额上的伤口不要沾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周禾又来到村长家,然后由村长召集族人,宣布了周禾要代父过继的消息。
此话一出,犹如在油锅里浇了一瓢凉水,人群瞬间炸开。
周二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大哥虽然走了可是我还在呢,我们家也不是没人,哪里用得着去过继别个,我家狗子聪明伶俐不就是现成的人选。”
周禾淡淡道:“可是二叔也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若是过继岂不令二叔这一房绝嗣。”
这话立刻就有人接应:“就是啊,周二你家也是千倾地一棵苗呢,不若过继我家小三子,反正我儿子多,正好送一个给周大兄弟。”
“我家小子也行,周大兄弟生前还教过我家小子打猎呢,可见是早定的缘分。”
由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阵,周村长才二次开口:“愿意过继的来我这说一声,三天为限,三天后再定人选。”话音一落,刚才还嬉闹的人瞬间就奔着村长围过去了。
周禾趁着这个空档扭身离开,她先是到家收拾了些米面,然后又去周二夫妇房里找他爹生前穿的衣服。
周二夫妻一搬过来就将周禾家的东西都霸占了,他爹的东西归了周二,她娘的东西归了孙氏,周禾的衣裙之所以没动,那是孙氏实在穿不上,否则也是一点剩不下的。
统共归置了一担东西,周禾挑着就上山了。她得去看看陆允洲的情况,一夜过去也不知他如何了,是生是死?
今天带的东西多,周禾到达小木屋的时间比昨天还晚一些。今日天色极好,太阳已经爬到了天空的正中,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周禾放下担子,用袖口擦擦额上冒出来的一层薄汗,这才开始打量眼前的木屋。
一切都与她昨天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周禾先将窗子上的木板拿开,让阳光照进去屋里可以暖和些。她先是轻轻敲了敲门,见里头没有动静才故技重施,从窗子翻了进去。
火塘的火早已熄灭,瓦罐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