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看了眼系统里的时间,嗔了萧景瑜一眼,推开他便下了马车。萧景瑜也没恼,跟在后面亲自将人送去帐篷里,这才去忙自己的事。 下午时沈青栀接诊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对方前些日子在大户人家做短工时从高处跌落摔伤了腰,然后被雇主赶出来。 因只做了两天工所以连工钱都没拿到,无处可去在破庙里躺了几天,白日里爬出去乞讨这才没冻死饿死。 今日稍稍好了些,才撑着伤腰半走半爬来了这里。 沈青栀将人扶到帘子后面的床上,给他推拿针灸时,那青年还很是不好意思。 沈青栀见他这样,便随便跟他闲聊几句缓解他的紧张:“你是沂州人?” “不是,我是隔壁济州下面的。” “你年纪轻轻为何做了流民?” 正巧沈青栀一个用力,帮他把错位的骨头复位,青年一时不察痛呼出声,刚要挣扎着起来,突然觉得那一下痛过之后腰竟舒服了许多,心下欢喜,这才道: “前几年我家那边年景不好,三年前一场大旱地里颗粒无收,爹娘都被饿死,哪来的粮食和银钱缴纳赋税?可若不缴清赋税,又会被衙门里抓去,我害怕,就弃地跑了。” 沈青栀没想到是这样,取来银针给他针灸,又问:“那你这次可要回乡?” 青年叹了口气:“几年未回,地不知还在不在,就算还在,可能也荒了。不过沂州这边不是说流民返乡可以免除两年赋税?或许济州那边也如此,所以这次若是身子能恢复好,我想回去看看。” 沈青栀点点头,给他针灸完拔了针,又开了药,便让人走了。 下午一直忙到城门要关闭,排队的人还有不少。县衙的官差来赶人时,不少流民都有意见,毕竟义诊就五日,他们晚看一日便少一日的药,且他们大冬天的排了一日队也恼了。 这边闹哄哄的,那边萧景瑜看到,忙把手头收尾的活计交给陆承睿,他自己则赶了过来。 他过来时正巧看到有流民越过官差冲到帐篷面前,他忙大步过来把沈青栀护在身后,先是用眼神警告了那个流民,然后对着其余的流民耐心安抚几句,让他们明日早些过来,并承诺明日一定先帮他们看了,那些流民才慢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