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抱着女儿在座位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手机上有好几通未接电话。拨了吴群的电话,那边就是秒被接通。
吴群有些抱怨:“怎么没接电话呢?要是你妈有个急事还联系不上你了。你现在在哪里?”
祝乐:“我在高铁上。”
吴群高声问:“你在高铁上做什么?”
祝乐:“我去魔都啊!不然我还能飞过去啊,机票那么贵的。”
吴群冒火:“你到魔都去做什么?怎么也不给我说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祝乐:“我想说啊,你没有接我电话。”
最近怕女儿回家住,全家都不敢接祝乐的电话,吴群有些心虚,低声说:“我忘了回你电话了,这不事多,年纪又大了,老忘事儿吗?”
祝乐:……
不就是怕连累你们吗?怕我回娘家吗?你们的心思,不要太好猜。
吴群咳了一下,“你弟他要结婚了,元月初八。你……那个钱……你拿点钱出来。”
祝乐淡淡地说:“那我能回来住吗?”
吴群愣了:“……回来住?”
祝建将视线从游戏机上移开,大声说:“姐,不是不让你回来住。家里要装修,这没地呀!”
总之就有理由。祝乐简直要气笑了,她出了大头的房子,最后一点也住不上。
吴群:“你去魔都干什么?”
祝乐:“我现在无家可回,没人收留我,到处去流浪。”
祝山抢过电话,吼道:“你这算是不管我和你妈了?你就和那个没良心的祝小草一样,不认我们了吧?你这个忤逆子!”
那边急吼,这边云淡风轻地就像在说明天天气怎么样一样。
祝乐说:“我没有不赡养你们。给你们买了社保和养老保险,现在你们每月领的钱,足够你们两位老人的所有开支。如果你非说我没有赡养你们,那你们想想,祝建做了什么?每月给你们钱花了?他自己的孩子的开销他出过钱没有?连现在住的房子他也一分钱没出过吧?我是忤逆子,那他是什么?”
吴群的老式手机外放音很大,祝建的脸黑了。
祝山的脸也沉得滴水,狠狠地说道:“女儿都是白眼狼,忤逆子!”
祝乐:“绿绿要上厕所,我先挂了。”留下电话那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憋屈得很。
祝乐心平静气,在绿绿看来,她妈妈就是和外婆在聊天,也不像以往和外婆讲完电话就满脸愁容,绿绿很开心。
祝乐下车,乘地铁向好友艾敏说的地方,艾敏在上班,她也不想太麻烦好友。出了地铁,离租房所在地还有一些距离,祝乐带着女儿,打了一个车过去。
这里比不得城区的繁华,但也不失生活便利,一路司机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热情地回答祝乐的问题,简直是无所不知。中途,司机的电话响了好几次,不见他接。最后又响,司机才问祝乐:“女士,我可以接个电话吗?我带有耳麦,不影响开车的。”
因为司机的职业素养,祝乐对魔都的印象好极了。
最后祝乐联系上了房东,房东看着一对母女,也很满意,带她们看了自家的标间,祝乐说:“阿姨,那楼顶上的房子是做什么的?”
房东说:“那是一个小套一,然后旁边全是空地,你要租的话,我给你算五千。”边说边带祝乐上去,“有一个卧室,单独厨房,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客厅。”
祝乐牵着绿绿上楼看了,阳台的四边都用铁栅栏镂空围起来了,至少有两百多平,套一的房间也是用砖土结构,“阿姨,怎么就只建了一套?”
“唉,刚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