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美誉,你们送其他人来,和她相比终究是逊色的,大齐百姓知晓了,更要觉得羌胡轻视大齐了。” “陛下是打算终止和亲……”耶律贞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笑容渐渐僵硬,“这事关两国友谊,还请陛下三思。” “当初你们主张和亲没问过朕的意思,现在成不了了,反看起朕的眼色来了。” 萧怀瑾目光讽刺地在底下众臣间荡过一圈,落回耶律贞身上。 “朕还没问你们,和亲本该是皇室与皇室之间缔结姻亲,你们跟大臣的子嗣搅和在一起算怎么回事?羌胡想要缔结的友邦,究竟是大齐还是赵大人家?” 耶律贞继续装傻:“陛下这是哪儿的话,若是大齐有其他皇家子弟,我等也不会退而求其次。” 她把指节在桌面上一敲,步步紧逼追问:“那你们就送个皇子来啊,羌胡皇子不少,朕的后宫也够大,只要羌胡皇帝舍得,朕这儿就养的下,你们怎么不送?” 对方并不慌张,答道:“陛下恕罪,羌胡的皇子们大多已经有了家室,年纪合适又没成婚的也都有妾室,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萧怀瑾心中冷笑。什么没有合适的人选,羌胡皇帝要是真有这个心,收个贵族大臣家的少年郎做义子不就有了?古往今来,要女子和亲时,即便没有公主郡主县主,也要现捉一个来;到了她这儿,宁可把公主嫁给敌国的大臣,也不肯送一个男子来讨好她这位大齐国君。 说到底,这位羌胡皇帝,不论是对她,还是对自己的女儿,都是一样的轻视。 “朕有一个提议。”萧怀瑾眯起眼,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扬着尾音有意报复似的道:“就让拓拔皇子代替和珠公主留下吧。” “什……” 拓跋宏哪里能接受,他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即将发作,但这次耶律贞早有所防备,一把攥紧他伤处,给他硬生生按了回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承礼这会儿也活了过来,“陛下,这有违礼法,万万不可啊!” 有他起了头,其他大臣也纷纷效仿,一个个摆出一副忠臣死谏,英勇就义的模样,反衬得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昏君似的。 萧怀瑾只当没听见。 耶律贞看似左右为难道:“陛下,皇子殿下在羌胡已有妻儿……” “怎么,你们以为朕要收他入后宫?” 她故作惊讶地打断他,微昂着头,从眼角撇下嘲弄的视线,笑说:“朕的后宫门槛高得很,岂是人人可以进得?” 她抬起手指,点住拓跋宏,“朕要你留下,做质子。” 拓跋宏怒不可遏,挣扎吼道:“我是堂堂羌胡嫡长皇子,怎能做什么卑躬奴颜的质子!你敢羞辱于我!” 萧怀瑾像被吵到似的微掩耳朵,不悦皱眉:“大胆。皇子要是再这般聒噪,朕可以让人请你出去。” 耶律贞的脸色终于一点点沉下来,但还是委婉拒道:“陛下,这恐怕不妥,皇子殿下已有家室,要是留在了大齐,皇子妃母子可该如何是好?” 她事不关己反问回去:“朕又不是永远不放他回去,至于皇子的妻儿,自然有羌胡皇家庇护,难道羌胡的皇帝会让他的儿媳和皇孙受委屈吗?” 他还有其他理由,但萧怀瑾全都不想听,她懒得再浪费时间说些无意义的废话。 “以拓跋皇子在大齐的所作所为,朕没有治他的罪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需不需要朕提醒你们一句,羌胡为什么要向大齐求和?”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