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疼。
没听全的小女使正要问,门内世子爷赶道:“去偏院,吵。”
小女使同情地看了眼谢初含,抬手给主仆俩指了指方向,随即压低脑袋不敢支声。
谢初含不为难小女使,点头道谢。
紫鹊对着门委屈地瞪了眼,给夫人拢紧了大氅的绑带,心疼道:“走吧夫人,一会儿风雪更大。”
谢初含点点头,却往玄恒苑外去。
蜀王府大的离谱,小说形容比苏州园林还大。
红墙绿瓦银装素裹,白茫一片。积雪顺青瓦檐而下,汇成一根根尖锐的冰柱,主仆俩“扑哧”的踩雪声与风声此起彼伏。因为不识路,主仆俩只能边走边问,好在王府里的奴仆不难打发,只要给了银子都愿指路。
直到遇上总管太监养子、小答子,因为知道此人日后是男主的心腹,谢初含便想着趁着问路的机会笼络一二。
小答子是不想管闲事的。世子妃商贾出生,还是太子爷请旨弄进来,没哪位主子会待见,指不定都觉得是细作。他就是一奴才,明哲保身便是,可听世子妃道:“来时遇上几个机灵的,这才没走弯路。”
紫鹊从兜里掏出一枚金锭,小答子眼睛都直了,这帮兔崽子竟背着他纳私?有道是:有钱不挣王八蛋。小答子很快说服自己,接好金锭放进衣兜,躬身笑盈盈:“谢世子妃赏赐,若不嫌弃,奴才可为您带路。”
谢初含巴不得:“有劳。”
雪更大了,几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很是吃力。小答子是个细心的,又熟悉路况,尽量挑选踩着相对严实的路径,后来几人便轻松了许多。
不久,三人到了蜀王妃的华宁苑前。
小答子指道:“奴才还有差事,李公公又催的紧,是以没法儿引您进去,还望世子妃见谅。”引了进去,他就得卷铺盖滚蛋。
“好,你去忙吧。”谢初含看破不说破,与紫鹊一同进院。
三更天的锣声响,四更天出了那桩大事,时间还充裕的很。
雪虐风饕,守院女使、侍卫都躲到遮蔽处安睡,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主仆俩窜进回廊。
紫鹊给谢初含拍散帽上的雪,担忧道:“夫人来诉苦,吃闭门羹事小,被责罚事大,且还会招世子爷的记恨。”来的一路上就想说了,欲言又止了几回,夫人心里的委屈和苦她都明白。
“我有分寸的。”谢初含淡定。
周围黑压压一片,借着紫鹊手上灯笼的光,只能看清方向,主仆俩相伴前行,寻到亮着烛光的屋子,又见玄丽的厅门紧闭,外头地板有清晰的雪脚印,殿宇门头气派恢弘,当是蜀王府的寝殿了。
谢初含抬手敲门,门缓缓开了,主仆俩跨过门槛进去,经过了门中厅,来到耳房厅,见两女使躺在简易的炕床上安睡,她们对面是精致的木雕门,应是王妃的寝室。
尽管紫鹊利落的关门隔绝了风雪,冷风还是猛冲了进来,吹醒了两个女使。年长的女使警铃大作,当即就喊:“来人,有刺客—”
年小的女使跳起来躲年长身后。
“是误会,夫人听闻王妃身子不适特来探望。奴婢行至门外,见门开着就进来了,不想惊扰了二位,是我的不是。”这借口连紫鹊自己都不信,可总不能说:夫人被世子爷赶出婚房,来寻王妃主持公道吧!
两女使裹着厚厚的棉被褥,依偎着互视一瞬,从彼此眸中确认所听无误,便觉头疼,皆目露不耐。
王妃身子不舒服,正是因被逼娶了不满意的儿媳!这人既没自知之明、也没丝毫的眼力见儿,巴巴地跑来气谁呢?年小女使翻了个白眼。
年长的女使即便不满也会说,终归是王妃的儿媳、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