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们戳洗衣服的柳宝莲,“我凭什么要小声,人家压根就无所谓,要不婶儿你捋捋,他们会不会早就好上了。” 水哥儿这话一出,那大婶儿便直摇头。 虽然她也瞧不上柳宝莲这人,但当着当事人这样奚落总是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热闹看看就好了,没必要引火上身。 那婶儿没再说话,倒是有人没忍不住轻笑地嘀咕了:“真不挑嘴儿。” “就是就是,果然人自贱则无敌,要是知羞耻的,这会儿早就羞愧难当不敢出门了。”水哥儿道。 说着他就直接站起身,“我去上边洗,那王麻子就是个流连花巷的混账,谁知道跟他会不会有啥病。”然后他又瞪柳宝莲一眼,就拎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与柳宝莲靠的近的人一听,脸色微变,也立即站起身欲走。 柳宝莲因为名声不好,所以很多人都不搭理她,而她也做不来冷脸贴人家热屁股,因此哪怕他们经常一起来这里洗衣服,柳宝莲与他们没什么交际。 所以,平时就是他们说得热火朝天,柳宝莲也就默默听着,然后在心里无声地表示着自己的不屑与看法。 然而这一次却越听越不对劲,尤其偶尔落到她身那如炬的视线,还有边上这两人,他们的衣服都还没洗好就在那句话下突然起身走人…… 不对,太不对劲了……柳宝莲的心没由来地咯噔一下。 她霍然抬头,就看到了有些人仍未来得及收回去的厌恶表情。 等等,污蔑继兄与人有染,王麻子…… 他们刚才说的人,莫非是她?! 反应过来的柳宝莲整个人都是懵圈的,毕竟她刚听到这些人在嚼人耳根时,她心里还不屑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那小贱蹄子真和王麻子清清白白,王麻子的那些狐朋狗友又怎么会敢乱传? 可现在,当这艳事的角儿突然成了她自己时,柳宝莲就顿觉如遭雷劈一般,瞪大眼睛。 她“噌”地站起身,环顾一圈后大声道:“你们究竟在说谁?!” 然而没人吱声,但看向她的眼神都十分不屑,这样柳宝莲越发觉得,他们就是在说她! 于是她又红着脸怒喝道:“问你们话呢!怎么?有胆议论是非没胆承认是吧?哈?孬种。” 水哥儿本来已经开始在上面拿棒子锤洗衣服了,突然听到这恬不知耻的人如此嚣张,顿时手上东西一丢,不干了。 他站起身面向柳宝莲,嗤笑一声:“没胆承认?孬种?你说谁呢?到底是谁不知羞耻与人苟且还没胆承认?大家心里清楚,就别在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是在说我?”柳宝莲不确定地反问。 水哥儿翻了个大白眼,“你心里清楚。” 果然是在说她,柳宝莲气急败坏。 她握紧拳头就对水哥儿怒吼:“你给我闭嘴!我和那死无赖才没什么!你再敢造谣,坏我名声,我撕烂你的臭嘴!还有你们……”.. “有本事你来啊,我还怕你?” 水哥儿两手一摊,吊儿郎当,一副‘你快来打我呀’的模样,气得柳宝莲当即气血直飙颅顶,抡着洗衣棒子就朝水哥儿冲过去。 这一打肯定不得了,所以其他人见状瞬间衣服也不洗了,也顾不上恶不恶心,赶紧分成两队将人隔开,并夺走了柳宝莲手里的凶器。 于是,这气势汹汹的一架,尚未开始就被人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