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唱……”
我又想象了一下……
“放心!阿珑不会白占苏苏的便宜,今天这酒名还有这曲儿,苏苏开个价如何?”
这,不好吧,这又不是我的东西,再说,我又怎么好意思呢……
“苏苏要是不方便,阿珑便给苏苏定个价,保证不让苏苏吃亏!”
他又弄出一个仿佛要写支票的姿势,我却不由想起当初卿珑将账本甩给我,没好气的却又是豪气干云的来了句:“自己填!”
“只是这事还得麻烦苏苏,”他说话好像不用喘气,根本容不得我思考:“这曲也不是一时片刻便能学会的事,需烦劳苏苏每日过来一趟,教习我这几个伙计。若苏苏觉得不便,我们也可登门讨教。”
登门就“便”了?我怎么有点怀疑你的意图?
“当然,苏苏这教习一事薪酬另算,不知苏苏意下如何?”
见我不语,似觉不妥,又起身敛衽道:“在商言商,还望苏苏莫笑我一身铜臭。我只是怕苏苏吃亏,也不想白白劳烦苏苏。当然,在苏苏心中,定是情义高于一切,是阿珑浅薄了。”
谁说情义无价了?我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要赖账呢?
苏珑的唇角好像忍俊不禁的一弯,然而乌漆嘛黑的,也看不大清,只听他道:“既是如此,苏苏便定个时间,我派人……哦,如蒙不弃,阿珑亲自上门接苏苏来此教习。”
我怎么好像被他搞晕了?我答应了什么吗?
“不必了,我……”
“苏苏要自行过来?那阿珑怎么好意思呢?”
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也是,姑娘家家的府邸,怎能容我等粗鄙之人随意践踏呢?”
他露出自责之色,连连摇头,倒令我不忍拒绝了:“我最近有些忙,所以……”
“我知道,华山论剑嘛,怎少得了天下第一桃花?”
“你怎么知道我……”
“天下第一桃花,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逐鹿之战力克群雄,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得他们人仰马翻。一声清叱,山河都要跟着抖上一抖。你看现在的街头巷尾,各个酒楼茶馆的说书摊子,哪个不夸你是英雄中的翘楚,女子中的豪杰?”
他一通夸大其词慷慨激昂简直把我惭愧得脸热心跳,差点将小白衣的事抖出来。
“苏苏也不必为难,论剑之事为主,至于阿珑……”
他忽然神色黯然,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软。
“阿珑一介商贾,微不足道,只是想着姑娘若是能够屈尊来此,小店便有蓬荜生辉之荣,想来还是阿珑奢望了。”他摇头笑了笑,语气愈发落寞,只强打精神,故作喜色:“好在苏苏给阿珑这无名无气的酒赐了名字,阿珑也该知足了……”
语毕,再次郑重一礼。
我看着他定在那里,一身白袍蒙着青光,极是萧索,心中愈发不忍,终吐出一句:“好吧……”
他的脸立即从袖间抬起:“真的?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他虽面露惊喜,可我怎么总觉得那惊喜中带有狡诈之色?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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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我一边要去跟司徒湛他们一起修炼,对华山论剑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进行演习和破解,一边要去苏珑的酒肆教人唱歌。
丁沫总去场地盯着,跟司徒湛撒娇的同时也不忘同许梦阳几人说笑,言颇暧昧。可能是我心虚?我虽不去看她,但总觉她拿目光对我撇刀子,搞得我浑身不舒服,于是经常提前告辞。
司徒湛每每送出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