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损。但也无妨，重练便是。”
“你怎么知道阿晟出事了？”我看着他。
若他是突然出现，又怎么会知道阿晟出事？而若他早早来到，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猜。”他刮了刮我的鼻子。
手没轻没重，都把我刮酸了。
于是我揉揉鼻子，斜着眼看他道：“我还是头回见你夸奖一个人。”
他得意的表情一裂，再开口，就带了点酸味：“秦明非么，还是不错的。至少他现在是你师傅，我若说他不好，他的徒弟能应么？”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师傅？”
你当真很早就回来了？
他叹了叹，将另一只掌也覆在我手上：“我才到，怕苏苏等我等得急了，就直接来找你。苏苏这般猜疑，是想我想得狠了？”
哪个想你？
我气得把手抽出来，却又被他捉回去，且长指扣在腕上，轻轻移动：“别动！”
他微锁了眉，神色凝重。过了好久，方收了指，却没有放开我的手，轻轻一叹：“苏苏，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大喜，不能大悲，不能过度忧虑，也不能过度急切过度劳累。你的毒，暂无可解之法，只能尽量减少发作的机会，才不会让你身体消耗过大……”
“你是说，你也没有办法？”
我好像头回在他脸上看到无奈，我的心都开始凉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毒很奇怪，而且竟不完全是毒……”他拧紧了眉。
我到底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所以，也便难怪他无从下手。”
他是谁？
秦明非么？
他无从下手，不是因为你的禁制么？
“我在你体内下了禁制，只是为了不让其他可疑的东西混入你的血脉导致这毒变得更加复杂。所以，在尚无解法的时候，一切就要靠苏苏自己了。”他握紧我的手，郑重看我：“记得我说的，控制好情绪。另外，苏苏一定要迅速强大自己，增进修为，只要不让这毒控制住你，你便赢了！”
他说的，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不过我心里想的，他倒好像很明白……
“对了，我离开这么久，苏苏是否有所长进？”
长进？
我还没找你算让我意外进阶的账呢？
不过，看在进阶的效果并不坏的份上，看在你刚回来可能不久就要离开的份上，看在……
我知道你很快就要走，却不敢问，到底有多快……
“我想，待苏苏修成了九级，我就可以回来了。”
他将我的三才坠子跟他的九级玉佩放在一起比了比，笑叹：“苏苏当真很努力，如是，我也要更加努力了……”
你已经登峰造极，还需怎样的努力？
“苏苏，”他的语气忽然柔软下来：“你有没有想我？”
我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揉了一下。
其实我很想回答他，但我只是低下头。
地宫昏暗，只有宝箱发着蒙蒙的光。
光中，他斜坐一侧，长腿及地，风度翩翩。
我抱膝坐在宝箱上，看着他的袍摆无风自动……
“卿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认识吗？”
是啊，我们认识吗？
屋顶那个揽我入怀的人，夜市上帮我解困的那个人，在我伤重之夜照顾我的那个人，救我于惊马之前的那个人，在阵营战上助我一臂之力的那个人，都是你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久以前便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