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早年那女御医忤逆了他,他还不是……”
“玲珑,”卿小萱给了他记警告的神色:“不许背后议论天子的是非,你忘了,当初……”
“大哥,再说下去,你也成了议论是非的人了……”
“你……”卿小萱被花末经半夏“提点”得气息一阻,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真拿你们三个没办法!”
“大哥,我们三个最是听话,让你没办法的是他……”花末经半夏将嘴往卿珑那边一努。
卿小萱也往那边一看,重重“哼”了一声,脸色更阴。
花末经半夏又朝花浅惜玲珑递了个眼色。
花浅惜玲珑便上前提起茶壶给卿小萱续了水,小心问道:“天子还避不见人呢?”
卿小萱瞅了他一眼,半晌,方“嗯”了一声。
“你说这也怪了,自打那女御医……”
“咳咳……”
“呃,自打那一年,天子就开始避不见人了。朝会自是免了,只招人入内殿,却是重重裹裹,把个龙椅罩得密不透风。这几百年来,就无一人见过他。听说随身伺候的人,一日一换,而换掉的人又不知去了哪里?都说……”
花浅惜玲珑瞅了瞅四周,压低了嗓音:“天子换了人,而原来的那个……”
“不许胡说!”卿小萱低喝,也四处瞅了瞅:“小心你的嘴,灵识不想要了?”
花浅惜玲珑冷冷一笑:“活了这么久,早就够了,这副皮囊,谁想要?拿去!”
“呵,就怕有人用你这皮囊去做坏事!”
“死都死了,我还要得什么名声?”
“还是卿珑好啊,有个心上人,所以舍不得死……”
“莫要提那个……桃花!”卿小萱咬牙切齿,且忌惮了瞅了卿珑一眼:“今日,天子说……”
花浅惜玲珑已经对天子说了什么毫无兴趣,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倒,开始摇羽扇,看窗外。
“天子说,要放一个新的门派在江湖……”
“什么?”花开错彼岸拿茶壶的手一抖。
“是要放到每个国去么?”花末经半夏急道。
“那还用问么?”花开错彼岸斜了他一眼。
花浅惜玲珑已停了逍遥的姿态,拧起了眉:“是因为这女子有孕一事?”
“也对,这其中怕是出了什么差头。否则几百年都这么过来了,怎么突然就有女子怀孕了呢?”
“那么这个门派……”
“怕就是要弄出来查这岔头的……”
“难道又要来一场腥风血雨?”
“天子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个门派,是不信任咱们了吗?”
花末经半夏顺着卿小萱的视线向卿珑望去,拿手肘拐了拐花浅惜玲珑。
花浅惜玲珑附向卿小萱耳边,低声道:“莫非是那个桃花……”
然而这句悄声细语,依旧传到那个入定的人耳中。
他眉心一动,唇角随即紧绷。
花末经半夏立即换了话题,高声道:“这个新门派叫什么?”
“独孤。”卿小萱沉声道:“以后,咱们再不要提起那个……”
他顿了顿:“就包括那块石头,你们再也不可……”
“咯唔啊……嘎——咯唔啊……嘎——”院子忽然传来一阵难听的叫声。
“咱们这从来没有乌鸦啊……”
花家三兄弟面面相觑,齐齐冲到院中。
然而比他们先到的,是一个雪色的身影。
他像一道光般凭空而落,正正接住……不,或者该说正正抓住在院中乱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