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锋利的剑刃带起一阵冷风，袁小满的鼻尖已经嗅到了那剑上沾染的血腥气与铁锈味，连忙扭身躲避。
她手中的指环一闪，变为一柄宽约半寸的细剑，她转身避开后伸手一送，那细剑刺入了自己面前人的胸膛。
顾衡的身影闪烁而过，同样将另一人一击毙命，
“尊主，没事吧？”
“最近太元宫中混入些刺客，大约是合欢宗的人，属下办事不力，还没有审问出来。”
“无妨。”袁小满的气息有些微微的急促，有些震惊于自己如此丝滑的出剑。像是在睡梦中起床，脑子没有丝毫的思考，动作就已经做完了。
“尊主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前往仙界？”
袁小满踏入大殿，顾衡已经端坐在了一张长案前，几米长的宽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奏疏，文册，地图，甚至还有沙盘。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左手修长的手指轻笼着自己的衣袍，右手执笔在奏疏上批复。
修仙就是好啊，法力都那么高了，剑谱也练了千百遍了，但是手指上一点薄茧都没有，依旧白皙如玉。
没有听见回答，顾衡有些疑惑的抬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的交汇了一瞬，又快速的别开。
袁小满走进桌案，站在他身侧，俯身去看他正在批复的那一页。
“泽南阴雨，连绵三月，青山河决堤，千亩农田尽数淹毁……”
袁小满耳侧的发丝从肩膀滑落，柔顺的发丝垂下，落在顾衡的肩上，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袁小满撩自己的头发，却不慎将顾衡的也撩了起来。
头发被袁小满轻轻一拽，顾衡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将手上的奏疏一合，站起身来。
“我拽疼你了吗，还是元泽的事情，我不能看？”
“不是，”顾衡回答道，慌乱褪去，又恢复了平常的端庄模样，作了一揖，“是属下突然想起来忘了行礼，还望尊主责罚。”
“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些礼数。”袁小满随口一说，顾衡的身子却僵了僵。
对于袁小满的靠近，他似乎显得很紧张。
“尊主往日一心修炼，对元泽这些琐碎杂事从不在意，今日怎么转了性子？”
“想你这些年来一直独自一人，特地来看看。”袁小满思量着给出了一个不容易出错的答案。
袁小满有意试探，撩起他的头发问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顾护法在元泽都多少年了……”
顾衡的呼吸肉眼可见的的停滞，然后又急促了起来，他回话的速度缓慢，“六百年了。”
袁小满赶紧放开了他的头发，虽说顾衡在她这个尊主面前，一直都表现得恭敬臣服。
但她看出了顾衡眼里的不悦。
“你辛苦了，往后元泽的事，我会帮你分担。”
“属下……多谢尊主关怀。”
袁小满有些纠结，顾衡究竟是忠心耿耿，还是别有二心，这很难评。
他对元泽用心，只是因为他的道，而并非忠于她。
袁小满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将他拉回椅子上，随后立刻放开了手。
表明态度，“主要是想看看元泽如今怎么样了。”
顾衡顺着她的力道坐回了椅子上，翻开刚刚合拢的奏疏，开始给袁小满讲述。
“泽南情况最差，本就生机断绝，地处低矮，一旦决堤便是死伤无数。”顾衡指了指最高的那一摞奏疏，“这些都是泽南如今亟待解决的灾祸。”
“越靠近北边，生灵之气就越多一些。泽北如今还算安稳，只是靠近仙界与凡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