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不吵架的时候,她还是容易相处的。
害怕或脆弱的时候,她就变得更容易相处。
说不定,属于她的无形香气也是在“容易相处”的时候才更好闻。
抱着这样的想法,卡洛瑟故意拉进距离,不禁想要试探更多。
“你真的,害怕那只……”
话未说尽,嘴唇突然被她的掌心封住,微凉的体温与微颤的幅度在刹那间惊了他的心。
“别说了。”她是真的露出了快哭的表情,“请你,别说了,好吗?”
之前哪怕受了伤也总是强忍,而这次她彻底放弃了伪装,如此对他坦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卡洛瑟握住她的手腕,却并没有立即挪开她的手,因为刚才的试探竟然真的生效了。
香气是随着她的情绪变化而加重的,而她的掌心此刻也如此好闻,令他舍不得立即放开。
“卡……洛瑟……”她现在除了有一半的害怕,或许还有一半的困惑,“手……”
手,是她主动放上来的;他,也没必要说放就放。
卡洛瑟欣然对上她的视线:“手,怎么了?”
她用劲挣了挣被箍住的手腕,好歹是成功“逃脱了”,只是脸上的神色叫人看不懂是什么。
“没……没什么。”她别过脸,不再看他,“我可以暂时待在这里吧。”
卡洛瑟终于能起身:“你,随意。”
卧厅的大门在身后慢慢关闭,卡洛瑟解开领口的纽扣,又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渐渐平复了心境。
刚才靠得太近,沁人的香气毫无分寸地飘溢,一度让人迷恋得脱不开身。好在她又及时远离,让他的理智迅速回归,不至于让场面变得尴尬。
他竟然觉得,尴尬。
都是错觉,不可想象。
卡洛瑟重新走向尽头,远远的又听到西里克纳夸张而又独特的嗓门。
“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则!要你好看!”
紧跟着是“碰”“哐当”一连串的碰撞声,动静大得像在拆房子。
这位玩心重又率性而为的大王子果然是到哪儿都改不了脾气,这小小的夜翡城堡也未必能容得下他。
“玩够了吗?”
西里克纳正忙着逮托里伯特,整间卧厅都快被他翻了个遍,可那小家伙儿今天不知为何如此反常,偏是撒丫子乱窜还不带休息的。
“我这哪里是玩?”西里克纳本来就憋着气,被这场风波一捣乱,更是气上加气,“你以为我想?”
“嗯,那你想什么?”卡洛瑟倚在门框上,懒懒地说了句,“王宫不够你拆,就看上了我的侯爵府?”
“这纯属意外!”一向以捉弄人为乐的西里克纳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但他又突然停下来,回身看向卡洛瑟,“薇诺娜呢?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卡洛瑟已看清他脸上的神色,除了气恼,还有担忧。
“状态怎么样,她情绪稳定了吗?”西里克纳显得急切。
“你知道她怕那种东西。”卡洛瑟并未回答。
“我当然知道!”西里克纳紧张道,“她现在在哪儿?”
“她是我的妻子,你紧张什么。”
西里克纳紧了紧牙关,大步走过来:“你能不能别再用‘妻子’这个词称呼她了,你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不是吗?”
卡洛瑟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以为,过了一天,你应该头脑清醒了。”
“卡洛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西里克纳的目光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认真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