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灵菡道:“太子一口答应,直叫我等不可泄漏是他主使。只是他身边那晏真人却对我多加防范。” 黑袍随意道:“若是昆玉来了,我还会忌惮三分,区区一个小辈,不足为患!” 赵灵菡道:“吞心老祖为何传下诏令,命我等去助太子?难道炼魔宗也想将皇位收入囊中?” 黑袍衣袍一抖,其上无数人面抖动不休,说道:“吞心老祖的心思谁敢去猜?我等只奉命行事罢了!” 赵灵菡道:“你我出手,必会露出炼魔宗手段,就不怕得罪那两教么?” 黑袍冷冷道:“不必多虑,我炼魔宗虽千年不出,也无惧那两个邪教!到时你去对付圣母教的佟仙梧,平天道交由我来处置!” 赵灵菡恭维道:“黑袍师兄度过雷劫,功行更进一步,平天道区区两个天王,自是反掌可灭!何况还有炼魔壶在手,就算师先天亲至,也奈何你不得!” 黑袍哼了一声,其从大菩提寺逃脱,感应到劫数将至,便寻了一处隐秘之地,度过天雷之劫,成了脱劫级数,信心倍增。此时吞心老魔传来谕旨,命他率赵灵菡潜伏虞城,伺机而动。 黑袍对赵灵菡十分戒惧,当年诱万成入魔境,屠杀赵家满门,便是其杰作,为的是逼赵灵菡入炼魔宗,修炼魔道。他若证就长生,自然不惧赵灵菡报复,但此女于修道实有天分,数载之间,已修成元婴,着实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黑袍有心将之灭杀,又恐吞心怪罪,毕竟炼魔宗势弱千年,能寻到赵灵菡这等佳才十分不易,还需她来支撑门户。 黑袍心思转动,袍上无数面孔亦是齐齐露出阴诡之色,忖道:“狙杀两教来使倒是一个机会,我只需推波助澜,令赵灵菡死在两教高手手中,便是天衣无缝,吞心也拿我无可奈何!” 赵灵菡毫无迟疑,道:“便依师兄吩咐!” 黑袍笑了一声,尽是森冷之意,散化为魔光不见。 赵灵菡待他走后,眸光之中现出冷冽之意,亦是冷笑一声,素袖一拂,那如豆灯光当即熄灭。 禅房之中,罗海道:“戚师,弟子打探到圣母教与平天道来使当于七日之后入城。” 戚泽道:“可知两教来使都是何人?” 罗海道:“平天道是廖晨阳与晁雄,圣母教则是佟仙梧!” 戚泽颔首道:“都是老相识了!” 罗海道:“戚师有何打算?” 戚泽道:“我料两教来使入京,必然生出事端,我等去瞧瞧热闹!” 到得第七日之上,二人离寺而去,来至虞城之外,先寻到湛空和尚。那和尚就在城外一座小土坡上端坐,二人将打探之事说了。 湛空沉吟道:“平天道与圣母教勾结一处,非是好事,你们想做甚么,尽管去做,若有危险,我自会出手!” 得了湛空许诺,戚泽与罗海便往城外更远处行去。果然过得十里,便见旌旗簇拥,华盖撑起,两教遣使议和,虞帝十分重视,吩咐太子率领诸位皇子出城十里迎接。 此已是最高礼仪,毕竟两教来使并非教主,还不配让虞帝亲自迎接。那一座金黄华盖之下,太子身形挺立,周遭是一应血脉弟兄。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连柳观白都被唤了出来。众皇子身披王袍,正凑在一处闲谈。其等往昔为了皇位打生打死,如今见面却是言笑晏晏,兄友弟恭,一派和谐。 不过诸皇子之中有一人鹤立鸡群,遗世独立,正是那金照懿,此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