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奈无奈,缓缓将手拿了出来。 幽暗昏昧的灯光之下,少女白嫩嫩的掌心里,放着一串金属链子,金属链两头是两个如花苞般欲放的小巧夹子,稍微晃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动。 这是什么?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这其实是一枚发卡,我看大哥你总是披散着头发,这样好吗?这样不好,总是披发容易脱发,因此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感谢大哥这段时间对我的教导……” 在少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之中,琴酒只是继续盯着,狭长的眼眯成一条缝,似乎要将这对夹子盯出花来。 好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忽然间,还算见多识广的琴酒脸色瞬间变黑,浑身洋溢着死亡的黑气,“你送这种东西给我?” 在黑衣组织打拼的十余年里,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有不少人给他送过礼,数不清的基层成员想往上爬,试图用珍贵的东西笼络他。 有烟酒,名贵的珠玉宝石,直白点的有钞票金子,更甚至直接用身体试图引诱他,但那些白花花的身体无一不被丢了出去。 她送这种东西给他是什么意思? 他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紧盯着她,试图从那叽叽喳喳的言语之中找出罪恶的证据,但是没有。 少女的眼神真挚,她最近的轨迹也一如之前训练时的那样,辛勤锻炼,安分守己,明明长着一张清纯秀丽的脸,却这么努力地挥洒汗水。 “大哥你不喜欢吗?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发卡。”花开院春奈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这些不足以让琴酒卸下心房,最多只能让他收回审视的眼神。 至于这种东西,真是蠢死了…… 他冷淡地瞟她一眼,“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以后别送了。” 终于蒙混过关的花开院春奈松了一口气。 左右手的东西已经全部送了出去,少女掌心空寥一片,才让琴酒褪去防备和猜疑,他一卸下劲,浑身的血腥味愈发浓厚。 花开院春奈意识到这点,内心窃喜,有什么是比陪在受伤大哥身边照顾他更能增加好感度的行为呢? 于是她昂起头,讨好地笑笑,“大哥,你受伤了?” 琴酒正捏着手机发短信,一时未听见花开院春奈的话语,听清后也没有什么动作,他瞟她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大哥,你伤的好重,我帮你包扎怎么样?”少女担忧道,忧心忡忡地秀丽的眉毛蹙起,“你的血流了一地。” 男人的黑色风衣底部垂坠,沾着血,银色发丝也沾着细微的血污,在灰白的水泥地留下一道道明显的印记,似乎刚从尸山血海里搏斗出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但琴酒却嗤笑一声,“谁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血?” 这次暗杀任务变成了灵异事件,本该在他预定时间之后死亡的人却提前死不瞑目地倒于桌前,警察还恰好来的那么及时,到底是谁在其中做的手脚? 脑海中一个个可疑的人影闪过。 贝尔摩德,卡尔瓦多斯,基安蒂,苏格兰,波本,伏特加,早见…… 他习惯性地怀疑所有人,但最后思绪停驻在朗姆那张贼眉鼠眼的老人脸上,这其中是否掺杂了他的手笔也未可知,不过想要置他于死地是件难事,他身上的血大都是来自其它人的。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白诶。” 琴酒依旧面不改色,高贵冷艳道:“我皮肤本来就白